两个人一起的痛,比一个人的痛更难以承受。
就连身体都轻易地到达极限。
浑身痉挛着被解开抱到床榻上时,楚岳峙泪流满面,费劲地用手指勾住司渊渟的袖袍,哭着说道:“不要……不要了……”
司渊渟俯下身,狠狠咬在他颈侧,反复的,直到他身上再落满自己的齿印,每一个都深可见血。
晦暗至极的丹凤眼再度将那张已经哭到双眼都快睁不开的脸映入眸底时,司渊渟扯出戴在颈间一日都不曾脱下的白玉观音,嘶声问道:“记住了吗?”
扔下手中碎布,按住楚岳峙后腰,恨声道:“怎么办呢,陛下,臣没法起反应,陛下想用什么,可否告知臣,否则若让臣自己选,怕是要伤了陛下。”
“伤了,就伤了……”纤长的眼睫毛颤抖着,楚岳峙咬了咬下唇,感受到司渊渟掌心的失温,鼻间顿时一阵酸涩,哑声道:“是我错了,是我不好,但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罚过我后自己还要痛。”
“我痛了,你才会痛,不是吗?”司渊渟并不因楚岳峙的话而心软,这人无论有意还是无意,总是在他最痛的地方下手,既然如此,他便都还回去,“还记得吧,我问过你,有没有我那么痛,我有多痛你能不能体会,那次你没有回答我,这次,你答得上来了吗?”
胸口传来窒息般的痛楚,如同刀绞,撕心裂肺五内如焚。
楚岳峙渐渐失去血色的唇瓣张开又合起,发着颤,许久才发出声来:“好痛……我不要这样……”
目光落在白玉观音上,楚岳峙已经满是伤口的唇瓣微微张开,泄露出一点微弱的回应:“记住了……”
“以后……”将手放在已经满是伤痕的胸膛上,司渊渟唇瓣被血染红,苍白的脸上有泪水滑落,“还要解蛊吗?”
“不解了……”楚岳峙摇头,抬起伤痕累累的手臂抱住司渊渟,再次许诺:“楚七会,努力的,活得久一点。”
活得久一点,他日离宫陪你多去几个我们都没去过的地方,然后,寻一处我们都喜欢的福地,便作是世外桃源。
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他对司渊渟说不要。
只是司渊渟听不进去,他只想让楚岳峙以后再也不敢对他说出那些任性的话。
坚硬的玉石毫不留情地抵着铃铛破开了常年被疼爱的柔软之境,痛极的呜咽声伴随着铁链晃动声充斥密室每一个角落,许久不用的玉锁也再度困锁住无法反抗的地方,细鞭挥起落下时,墙上人影无助的晃动。
存心互相伤害,于是半点怜惜都不留。
动手的人几次痛得捂住胸口弯下腰,被惩罚的人也在痛苦中煎熬,谁都无法逃过温情多年后落下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