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观南看着那张与屋内布局格格不入老旧沙发,上面已经落满灰尘。
他敛眸冷笑。
母亲在世时,那些佣人口个「太太」地喊着,在她走后,连她生前最喜欢沙发都无人愿意打扫。
果然人走茶凉,所有过错都会推到她身上。
楚观南拿抹布来,毫无形象蹲在沙发旁边点点细致擦拭着,直到擦得展洁如新,他才满眼疲惫坐进去,看向窗外。
对他来说,这就是栋房子而已。
只有安饶在,他家就在。
管家李叔听到动静立马出来查看情况,见到多年未见小少爷,呆愣许久似乎不太敢认,当他确定眼前这孩子就是楚观南后,花白胡子抖抖,苍老眼角渐渐泛红。
“是,是观南?”李叔激动手都在哆嗦。
“好久不见,身体可好?”楚观南礼貌地对着老人家微微鞠躬。
果然自己猜得没错,给楚观南发消息还用那种高高在上命令语气,只有他爸。
车子渐渐驶入条阴冷林间小道,这时候司机也不敢开太快,安饶也怕被察觉,叫停师傅。
付钱,他沿着道路旁树荫疾步向前走,前不久下雪还未完全融化,挤压成薄薄层,鞋底磨出雪花星子打在脚踝,冰得生疼。
走约几百米,视线变得豁然开朗。
幢简约又不失贵气超大平层出现在视线中,房子被几百英亩园林包围,周边圈浮雕精致雕花铜栏,门口站俩黑衣保安。
母亲为什这喜欢看窗外?
这位老管家是这房子里为数不多真心实意对他好人,他和父亲以及那些势利眼佣人不同,他是看着自己长大,也是唯个敢在父亲提出要去做亲子鉴定时劝父亲三思而行聪明人,所以自己对他直很尊敬。
“托你福,切都好。”李叔亲切地拉起楚观南手拍拍,“你这久没回来,你父亲知道定很开心,他和你继……和余小姐出门谈生意,会儿就回来,你先坐,给你准备水果。”
楚观南点点头,径直上上面小二层。
楼上曾经是他房间,母亲也是在那个房间撒手人寰,今日故地重游,免不唏嘘。
他记得在母亲临终前最后那几天,经常坐在二楼窗口前望着外面出神,常常坐就是半天。
楚观南车子就停在门口,待保安上来问询情况后,毕恭毕敬鞠躬,打开大门放行。
安饶没有立马跟上去,而是躲在树后暗中观察番。
他知道那俩保安肯定不会让他进,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到楚观南父亲,给自己心中多日疑虑找个合理答案。
另边。
楚观南将车子停好,进这幢自打母亲去世后便没有再踏足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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