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看电视看看照片,他就能把九年没见过面人捏得纤毫毕现。
栩栩如生。
燕知重新在床边坐下,低头看牧长觉。
不管什时候看见他,燕知都觉得像是刚刚平安走下架险些坠毁飞机。
或者说感觉好像很多事情不过是噩梦,在看见牧长觉刻,燕知就醒,坏事从未真正发生过。
燕知轻轻地摸过那双挺直眉骨,直到手指停在眉心处。
像是替燕知担心钱包,睡梦中牧长觉也眉头紧锁。
自打他开始能看见这个“人”,他就应该如实地跟林医生交待。
他也确实说,但没说这细节。
跟这个人见见面,甚至偶尔说说话,就已经是不对。
平常燕知连五分钟床都不会赖。
但这件事“闹钟”却被反复“稍后提醒”。
“天天,呼吸。”有人叫他小名。
而这世界上会叫他这个名字,只剩下个人。
只是此时此刻,那个人不可能真出现在他身边。
他手里电话被接走,只手在轻轻拍他背。
“干嘛呢,又跟比谁憋气时间长呢?”
后面看会儿,把头发用手腕上黑皮筋扎起来,进淋浴间冲个澡。
对眼下这种情况他完全不陌生。
当初他第次发现自己在酒店醒来,身边还有另个呼吸,感觉罹患多年低血压都要被治好。
他先遵从医嘱,在黑暗里数十个质数,然后就想报警。
但是他又有些不确定自己打电话给警察,应该怎说。
这燕知能理解,幻象又不能替现实人类还钱。
但牧长觉肯定会担心自己。
这是他应该做。
看看手机上时间,燕知还能再观赏五分钟。
他这捏脸手艺是越来越好。
尤其是有时候累,他就忍不住到学校附近快捷酒店纾解晚,和那个人深入地见面。
成本也不高,房费晚百零八,还没保外医药费个月零头。
却能睡国民老公牧影帝,简直超值。
但今天这个价,属于超前消费。
洗完澡回到卧室里,燕知发现床上人已经挪到自己这侧,手臂半搂着他躺过枕头。
大脑空白两三秒,燕知肺里又重新充满氧气。
太好,不是人。
从那次燕知就下定决心。
此类错误绝不可再犯。
这本就是他对自己再纵容后果。
他能确定自己肯定没有从事不合法服务或者进行不合法消费。
但是俩男,穿得都不多,自己走路两条腿都抖。
他当然能解释说自己身体不好,喝多不知道眼前是怎回事。
但是这巧合过多,怎看怎像是钱没谈拢。
那时候燕知攥着电话,整个人绷着,两个手心里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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