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把水晶盏换到个手上托着,把最顶上草莓拿起来。
又大又漂亮,很饱满水润,散发着草莓特有酸甜香气。
燕知突然就想起来草莓是什味。
过去他不能吃太多凉,只能负责吃草莓尖,牧长觉负责消灭草莓屁股。
坐在牧长觉腿上吃累,他把牧长觉手拉起来捂在自己肚子上,“你要对草莓负责。”
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人时候,燕知点不意外。
毕竟是他刚刚梦见过人。
他刚睡醒,这时候最容易看到幻象。
大概是记忆存留余影,牧长觉还穿着白天衬衫长裤,双臂抱胸,微微垂着头,已然是睡着样子。
燕知略过他,正准备去厨房找水,却看到桌子上放着那盏洗干净草莓。
燕知眼睑抖下。
微弱灯光把他眼前照亮线。
他稍抬头,看到床头柜上缓缓转动小夜灯。
那是个别致走马灯,镂空燕子图案随着灯罩转动穿错在流影之中。
这估计也是牧长觉买。
在处理这些事情过程中,燕知想通问题症结。
“对新药过敏。”燕知对林医生说道。
那天离开诊疗室时候,燕知手腕上多根黑皮筋。
他走到哪儿都戴着。
像是道可以保佑他护身符护身符。
牧长觉低声笑得很好听,手也很温暖。
燕知荡着小腿,靠在他胸口上听他心跳,“你再笑下,牧长觉。”
燕知把手上草莓抵到齿间。
牙齿稍微用力,草莓柔软薄皮就破开,酸甜滋味顺
他想定是牧长觉走之前拿出来吃过。
只是那盏草莓看着还是满满,看上去顶多吃两个。
燕知把草莓捧起来。
昏暗中草莓跟阳光下不样,看着颜色深许多,没那鲜艳,真像颗颗小小心脏。
而且大概拿出来有阵,摸起来也并不凉。
燕知本来还有些想不通牧长觉光买水果生鲜怎能花几千,但这又是水晶盏又是骨瓷碟又是走马灯,又不意外。
他自己生活不需要这些东西,只想找个机会并还给牧长觉。
他想不起来自己什时候睡着,但总之是下午。
燕知平常也就六个小时睡眠,现在半夜醒也很正常。
他有些口渴,裹着被子从床上起来,穿鞋去客厅。
从那个时候开始,燕知更努力地集中在他课题上。
与其说他在研究怎戒掉,不如说他在研究怎不戒掉。
他躺在出租屋窄小单人床上,搂着张不存在肩膀。
那个时候燕知几乎瘦骨嶙峋,却能体验到种愉悦拥挤。
他手指从他最熟悉眉眼上描过去,“不需要牧长觉,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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