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地痛哭,“你疼你为什不告诉啊?牧长觉你是要用这种方式报复吗?”
“不是,不是,”牧长觉伸手把他拥进怀里,下下地轻拍,“知道天天在意,怎舍得呢?”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燕知哽咽着反问,“你觉得不告诉你是折磨你,所以让体验下。知道你心思多直都知道,不用牧如泓
燕知后知后觉地把胸口里堵着气呼出来,立刻要吸气时候又被牧长觉捂住。
“再来五秒。”牧长觉数完,“吸气,慢慢。”
燕知跟着他,差不多过十分钟才慢慢有自己呼吸节奏。
他脸上已经满是泪痕,还留着牧长觉帮他呼吸时压出来苍白指痕。
燕知白发被汗浸透,湿漉漉地贴在他额头上。
他咳嗽声,捂着嘴躬下腰,极力地呼吸。
他眼睛大张着,抓着安全带指关节全泛白。
他捂住嘴手指抖得合不拢。
混合铁锈腥甜空气急速通过他气管,带起成片灼烧感,让他想要干呕,却只感到阵阵窒息。
“天天。”牧长觉迅速扶着他直起身,把他满是血手替下来,“天天,天天,看着。”
别看。”牧长觉很温柔地把他手按住,“除心会疼,别地方都不知道疼。”
燕知很茫然地抬头看他,“你什意思?”
“局部神经性痛感缺失,燕教授应该听过。”牧长觉笑着回答他,“不会疼,你不用心疼。”
他说着话,血就沿着他手肘往下滴。
燕知当然听过。
牧长觉轻轻帮他理开刘海,“怎样?稍微舒服点儿吗?”
燕知眨下眼,眼泪就往下掉颗。
他声音虚弱又委屈,“为什会痛感缺失?你受过伤吗?你为什不告诉呢?”
“没有受伤,怕你心疼才那说。”牧长觉小心地给他揉胸口,“其实可疼,疼得快受不。”
“那流那多血你为什不说啊!”燕知绷整晚情绪终于溃堤。
燕知朝着他眨眨眼,瞳孔近乎失焦。
他几乎是在抽搐中呼吸,浑身颤抖得难以自已。
他用残存地意识抓着牧长觉捂在他脸上手,像是即将淹死人在抓够浮木。
“你听数到‘5’再呼气。”牧长觉按住他胸口,声音过分平稳,“1,2,3……”
“呼气。”牧长觉手指稍微松开,另只手在他胸口轻拍,“宝贝呼气。”
神经系统损伤导致后天性局部痛感缺失,不可逆。
燕知没说话,跟着他上车。
牧长觉上车之后披上件外套,把湿漉漉衬衫掩住。
引擎启动声音很轻,燕知呼吸稍沉就盖过去。
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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