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知道他袜子破。孟厌心里别提多别扭,又羞又愤又不知所措,心里咕噜咕噜直冒酸泡。
“说谢谢就好。”纪戎专心致志,没抬眼。
脚被拽着就像被掌握命门,孟厌重重哼声,好半天才憋出句粗声粗气“谢谢”。
alpha真可怕,搞不过。
到他破洞袜子。
洗完澡后,门被敲响。硬床垫已经换上,松软褥子被晒出阳光味道。纪戎把洗干净旧校服收进来,叠放在空出来衣柜里,又拿脏衣服出去洗。
孟厌围着纪戎几度欲言又止,插不上手也不知道该干什。
他倒不是不会做家务,也不是偷懒,只是不想乱碰别人家里东西。他没去过阳台,不知道洗衣机怎用。
“厌厌,过来。”
吃完饭后,纪戎照例逮着孟厌给他贴上新创可贴,又戴上眼镜,抓着他要给他剪指甲。
孟厌没忍住起傲娇起来,他压下嘴角抗议,“不剪。”表情很不满,被抓着手却没动。
他手指甲前端坑坑洼洼,像被狗啃过。
明明乖乖配合,却小声嘀咕着,“老子不剪。”
纪戎偷偷弯弯嘴角,又示意他,“脚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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