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小偷,怪兽,叛徒。”喉咙里哽咽叫他说不出连贯话来。
他好像直没有办法走出从前阴影。
每当他以为自己正常站在阳光下时候,带雨乌云总会来光顾他头顶,浇灭他
纪戎笑,“那就做你旁边那棵狗尾巴草。”
“这样风吹过来时候们就能靠在起。”说着他把孟厌毛茸茸小脑袋从胸口刨出来,弯腰撞撞孟厌额头,假装自己被风吹倒。
然后孟厌就仰着头哭。
可怕又可恶孟献没叫他哭,温柔纪戎却总让他想掉眼泪。
“厌宝,不要害怕给予别人信任和期待,这不是你错。骗取信任后又辜负信任、利用信任,才是错误。”纪戎熟练地下下拍着孟厌背。
原来这两个字要付出这样多代价。
最可笑是那条小巷就在斜府街里,他噩梦从来不曾醒过。
最最可笑是,他又将这种想被保护情节投射在另个错误人身上。
看不见孟厌表情,纪戎捏起他耳朵尖尖,“你也可以天天跟着,叫哥哥啊。”
孟厌更不高兴,粗声粗气,“不叫。”
持不懈地讨好这个从不给他好脸色哥哥,不过是希望自己被外人欺负时能得到丁点儿庇佑。
是小霸王孟然唾手可得那种保护。
原来拒绝给予庇佑并不算什,帮助外人起冤枉他也不算什,毕竟是这个人亲手将他推进深渊,推进个叫薛海明噩梦里,叫他没日没夜、战战兢兢三年。
他被薛景故意放跑那次,就在当时跟孟献走散小巷附近。
他满心以为神明回应他祈祷,所以哪儿也没去,直直守在小巷里,等着孟献回来找他。
不厌其烦。
“大家都会帮你,别怕。”他承诺,“们起消灭这些犯错误坏蛋。”
起消灭犯错误坏蛋吗?
可是义正严辞地挥起武器消灭坏蛋从来都不是他。
孟厌哭得更加难受。
不给他亲亲,还要做他哥哥。
纪戎捉住孟厌细细手腕,将他两只手拉到自己身后交叠,主动投怀送抱。
“厌厌,有人试图将你埋,却忘你是颗种子。”他不知想到什,忽然这样说。
孟厌愣住,喃喃自语,“是种子吗?”
“想做棵狗尾巴草。”他小声说出自己新愿望。
即使下雨,也不去隔壁桥洞躲避,生怕错过。
现在想来真没有必要。天晴时尚且要将他丢弃,下雨时又怎会想起他。
他当时到底为什会生出这样愚蠢信任?
“你在这里等着不要动,哥哥去给你买冰淇淋。”
这拙劣借口,就因为唯主动说出口这句“哥哥”,哄得他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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