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死。”孟献扯扯嘴角,歪着脑袋打量起自己弟弟。
病床上那个人拿什和他亲弟弟相比较。
孟然顿感不满,叫起来,“死就不好玩!”
孟献捏捏他脸,“傻瓜,死,就不会和你抢东西。”
从研究所出来,纪戎优哉游哉上车,打算跨越城区去城北拳击馆关照下生意。
可家族之所以能够强大,同仇敌忾和血脉传承样重要。冒犯者定会得到血教训,这才是威慑力来源,与气度无关。
毫无魄力人不配做家族大家长。
见孟献不答话,孟昭获吹吹白釉杯中浮起茶叶,接着讲道理。
“在所有人里,就中产阶级最胆小怕事。对付他们,别让他光着脚,至少留双鞋,然后慢慢拖垮他。”
“来日方长啊。”
去禁区事已经联系好,孟献还没能成行,隔日早纪戎就差人送来律师函告知孟家,他会以孟厌合法配偶身份,替孟厌要回被侵吞财产。
随附报告单表明,根据染色体遗传规律,孟厌和孟献并不是亲兄弟。
“艹,姓纪他妈上门来打是为搞到血迹?”孟献后知后觉,继而感到出离愤怒,只看两行就将律师函撕得粉碎。
他最恨被人戏耍利用。
“爸,不如干脆直接把纪戎杀,省得出什纰漏。”
他照例时不时留意着后视镜。
跟踪监视他几天低调黑车不见,辆深蓝色名贵跑车正远远缀在后面。
可见要寻他麻烦人终于来。
进到城北,等红灯时,纪戎忽然按下车窗,伸出胳膊竖个中指,果然隔几个车位跑车即刻发出危险轰鸣声。
拐出繁华闹市
孟献好像听进去,不再多言,只恭顺地关上茶室门,弯腰退出去。
指甲盖大小碎纸屑在他摩挲下已然成烂软纤维丝。
“然然?”转身就撞到在门边偷听孟然。
“哥哥见到孟厌啦?他怎样?”孟然已经十五岁,个子高挑,皮肤瓷白,漂亮又不艳俗,举止落落大方。
毕竟定过亲,霸道和骄矜都被妥帖地藏起来。
孟昭获坐在太师椅上沉思片刻,摇头不允,“纪戎是军校出身,还是拳击教练,身手不错。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动手有风险。等风波过去,再做打算吧。”
“有监察组撤离后还继续暗访先例,谨慎为上。”他又强调。
“爸!”孟献怎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孟昭获耐着性子和孟献讲道理,“姚青儿子咬着他不放,不过就是因为家里那点破事,可见不要把人逼得太急。等孟厌死透,没证据,再收拾这种小角色也不迟。”
孟献低下头,捻捻手里碎纸屑,知道他爸是不打算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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