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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花园(3 / 4)

他们就这样相顾无言地坐着,直到树荫面积越来越小,太阳晒到脚尖,季思年才问道:“你刚刚听到电话吗?”

谢航很认真地偏头看着他,季思年正探着脚尖去碰阴影边缘线。

他低声说:“嗯。”

季思年也想不通为什他要说这些,只是他每次和谢航坐在起都很放松,好像可以把堵在心里所有话无所顾忌地倒出来,他不由自主地问道:“你会为些很久以后都说不准事情,去放弃眼下事吗?”

谢航视线越过他看向远处,像是被这个问题问住,露出些茫然神色。

季思年和谢航对视眼,对着电话说:“你自信点,不试试怎知道?”

他看到谢航扯扯嘴角,扯出个戏谑冷笑。

菩萨也会冷笑啊。

谁招惹他

季思年莫名其妙地挂尹博电话,看谢航依旧站在小路中间,不过来也不走,就那样盯着他看,有些瘆得慌:“你怎来医院?”

似乎没有这敏捷,尹博被他说得愣:“你他妈……说得在理啊。不知道要怎跟她说,已经说好几次,这两天直在说……”

季思年那堆话里有点是真心实意,都没试试怎知道不行。

尹博跟他女朋友从高二谈到现在,两个人付出真心他个旁观者看得最清楚,如果因为异地分手,他总觉得可惜:“你就这跟她说吧,你说……”

他想会儿,尹博也跟着他沉默。

他吸口烟,慢慢吐出烟雾来,轻声说:“知道你是怕以后无法好好收场,得不成个善始善终,可不想让们这段关系里有遗憾,还是想试试。”

季思年没有催他答案,他抬起头,正午太阳转到树梢顶上,花园里蝉应该都被打掉,静得只能听到围墙外公路上零星鸣笛声。

草莓味雾化烟罩在长椅上,季思年感觉他说错话

谢航手里直攥着张报告单,他也不打开,只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处

谢航不笑时候,锐利脸廓中被那双眼眸中和掉棱角变得格外明显,整张脸更显冷峻,季思年第次见到这样谢航。

两相对峙许久,谢航才收目光,朝他走过来。

等他走到面前时已经恢复那副菩萨面孔,又是平静表情下双平静眼睛,极其自然地坐在长椅端:“拆石膏啊。”

“刚拆。”季思年说。

谢航没再说话,也没准备起身离开。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声响。

季思年扭头,看到花园鹅卵石小路上站个人。

他没想到能在医院碰上谢航:“你怎在这里?”

谢航神色沉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那边尹博正激动地说:“不成怎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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