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
痴梦，丢到马桶让水流。
本人依然没救，而香烟没停过。
咳到
心很痛。
季思年忽然感觉选择这首歌真是个错误决定，不过唱都唱
，硬着头皮继续唱下去吧。
他没有睁开眼，在间奏时又抽口烟。
音乐伴着房间共鸣声响起，他开很小声原唱，张震岳嗓音懒洋洋，不知为何听着有些难过。
“
个人走，无聊路口。”
躺在桌子上酒瓶盖亮晶晶泛着光，看着有些刺眼。
“还在做梦，以为你会喜欢。”
草莓味去又复来，看来口酒压不住。
酒入喉更觉身上燥热，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却到最后都没看清跳舞有几个人。
谢舟精力比他旺盛，连着唱两三首，季思年坐在原地愣神，视线直停在谢航伸长腿露出来脚踝上。
他们就像凭空被结界隔离出个空间，音乐与噪声无法干扰，他只能感受到身边这个人存在。
不好预兆。
谢航搭在身侧手指动动，季思年触电般转开眼，欲盖弥彰地咬住挂在脖子上烟。
点。”
季思年走到谢航旁边坐下，音响里放起来首男团歌，他低声问：“她喝酒没问题吗？”
“没问题。”音乐声太大，谢航侧过头说，“吃饭吗？”
呼吸扑在耳边，季思年下意识微微偏过些，举着手机：“吃点。这算不算酒驾啊，得跟教练说声明天不去。”
谢航按住他手：“说过。”
低溶度烟油不会让他咳，谢航看着光影中晦暗难辨烟雾，很轻地叹口气。
他做错事。
“希望落空，而香烟不离手。”
季思年闭上眼睛。
“抽到心很痛。”
桌上没有生日蛋糕，谢舟书包放在旁，季思年在黑暗中回到第天去谢舟家里时候。
不想走，去你家路口。
草莓味道随着雾化药弹出来，白雾打着转缭绕在眼前。
“来首？”谢舟坐在点歌台前，扭头看着他，“季哥给个面子？”
季思年望着她，举起酒瓶咽口，盖过弥漫在口鼻间烟味。
“路口。”
他从桌子上拿起话筒，不知是不是烟配酒来得太冲，恍惚间有些错乱，分不清此时是不是还在高三某个凌晨趴在书桌上做梦。
“……哦。”季思年反应有些迟钝，看着覆在上面那只手，猛地有些头脑空白。
热度顺着手背传来，朝着他扔把野火。
谢舟唱歌比说话时声音更低，这首歌不是她擅长音域，却仍旧唱得很好听。
屏幕上放是支舞蹈MV，打光让人眼花缭乱。
乍明乍暗亮光映在脸上，季思年向前躬身，自然而然地把手抽出来，拿起酒瓶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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