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着脖子看
看，弯道
刹车，换倒挡。
这个考试车
后视镜他看着总是凹
块凸块，线都不知道跑哪去，季思年目不转睛地盯着，结果方向盘还是打晚。
“唉。”他立马收心，按照之前谢航教他法子，跳过第二个基准点，直接对着第三个。
谢航怎
已经渗透进他全部生活里？
左出库也十分顺利，季思年压着车速，成功结束第个项目。
验证成功。
“走。”安全员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拍拍车顶，站在外面对他做个往前走手势。
车门关，考场上乱七八糟声音顿时消减下去层，只听得见车里空调很低嗡嗡声。
季思年深吸口气，认真确认下安全带系好，并且没有把插片插在副驾驶插孔里，这才落手刹换前进挡，盯着倒车入库起始点，慢慢开过去。
必须得把过，他是真不想再考第二次。
科二考场比他平时练车地方更大，好几辆车在场地里慢慢动着，安全员带着对讲机指挥来指挥去，大喇叭里不断播放，几号车几号线路重新考，几号车考试通过……
他刚刚还有点紧张，现在看着这片热闹还放松不少。季思年手里拿着牌子写着5，坐在考场旁边小棚子里，没过多久就看到五号车从旁边转过来，安全员带着车停在二号线路入口处，车上学员下来后，扭头对着小棚子喊：“五号！”
季思年跑过去，在上车前秒用余光看到谢航从楼里走进考场。
考试车和教练车简直天差地别，季思年调调座椅，还是觉得怎调都不舒服。
“按指纹。”安全员把身份证扣在验证机上，对他抬抬下巴，“低头看，那个仪器。”
机械女音播报：“侧方停车。”
侧方停车也不难，多亏谢航……
季思年叹口气，低下头去看后视镜里树苗。
出库时他扫眼右侧镜子，总觉得压线，不过机器没有扣分，应该是擦边过。
“曲线行驶。”
他起码在候考室等五六个小时，后三个小时他句话都没说。
谢航他姥姥去世，他表面看上去对此接受度还挺高，没有表现得多悲痛欲绝，也不知道是感情不深还是感情早就消磨光。
但他能感受到谢航其实被影响得很深，是从心理层面那种影响。
说不上来是什感觉，就好像他好不容易把谢航那层壳撬开个缝，这下子直接给他拿水泥砌上，又在外面加层护栏。
谢航今天整个人都有点拧巴。
验证失败。
验证失败。
“嘿。”季思年在裤子上蹭蹭手指，又次按上去。
验证失败。
安全员撑着车顶，在验证机上操作下：“再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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