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年犹豫下,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应该挨着坐还是坐对面。
没等他挑好座位,后面跟着串服务员挤进来。
“先生请坐,这是们菜单。”为首服务员放本厚厚金箔封面书在桌上。
接下来有拎着茶壶、端着茶杯、捧着小菜,进来个出去个,热闹得让季思年错觉他在吃什御膳。
他已经快要习惯这种无孔不入尴尬,进门时炸起来头皮都要慢慢落下去。
“吃饭。”谢航说。
“然后呢?”季思年问,“不会真洗浴电竞套房条龙吧,他不会那边可以收到实时消费提醒吧?”
谢航走上阶继续勾着他肩膀:“看情况吧。”
季思年直到走进这家酒店里才理解“看情况”看是什情况。
自他出示这张卡那刻起,从前台到大堂服务员立马集体给他鞠个躬,紧接着呼啦下又围上圈人,领着他去餐厅。
顶上个消费记录吧。”
“靠。”季思年无法理解这种行为艺术,也没好意思管金主骂有毛病,但这来确实比刚刚心安理得点。
居然除他们还有那多人拿着卡来胡吃海喝,这老板是做慈善吗!
进二环几站地铁就挤得面目全非,谢航错开半个身位,抬着胳膊护在后面,跟着他上扶梯。
季思年转头看他。
套折腾下来起码有五六分钟,等服务员都退出去之后,季思年才慢慢靠回椅背上,半天才说:“靠。”
这待遇有些过于离谱,要不是前台姐姐看见卡时候喊是“余先生又来”,他简直要怀疑这龙鼎酒店就是那老板家。
他翻开菜单。
“有点不好意思吃。”季思年看着价位叹口
他们声势浩大地路过住店早晨自助区域,路过婚礼专用区域,路走到间豪华包厢门口。
包厢门都做成典雅屏风状,画着仙鹤,还能听到不知哪里传来淙淙流水声。
他走到这里才闻到股浅浅熏香味,怪不得谢航从进门就戴上口罩。
也有可能是嫌丢人。
排成两排列队欢迎服务员给他们推开屏风,里面是落地窗配八人大圆桌,窗外是酒店后花园,这个季节树叶也快飘光,但看上去仍然非常有意境。
谢航就跟这群人不样,他想不比他们少,还有可能想得更多,但他从来懒得表现出来,不在乎被误解或者被关注,只在他认为有必要时候才做做表面工作。
也不对,还是会在乎些,比如他今天就坦言“有点冲动想公开”。
虽然是在他逼问之下。
谢航站在下阶扶梯上,抬眼与他对视。
“走得太痛快,忘记规划下。”季思年说,“会儿先去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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