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谢舟
电话。
他怔
下才接起来，“喂”还没出口，就听到谢舟压低
声音说：“方便吗？”
季思年拿开手机确认来电人是谢舟，也低声说：“方便，怎
？”
“你到人民医院大概多久？”
“谢航生病？打车五六分钟吧。”季思年还想低着声音配合她神秘感，但商场里实在是太闹，他沉声音自己都听不清，只好恢复正常音量。
下次可以找个借口把谢舟及她哥约出来玩，就年后吧，反正他们两个自己过年也孤单，理由充分。
今天去鬼屋人还不少，季思年过去时候看到有小组男女正在前台交费。
王老板手插着兜，跟两三个脸上化妆工作人员坐在旁沙发上。
季思年走进去，王老板就认出来他：“哟，小季，来玩儿啊？”
“来看看。”季思年看他眼。
能保送吗？”
“他……”季思年猛地发现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谢航名字，居然还恍下神，“应该能。”
“打轮打晚啊。”教练拍拍车顶，“转过去后轮得擦线。”
没有谢航练车生涯索然无味。
季思年这两天车练得浑浑噩噩，全靠钢铁意志硬是熬到考科二日子。
“能过来趟吗？”谢舟说得很急，“住院部102，遇上谢成，这边场面有点乱，
带不走他。”
“什叫带不走？”季思年听到谢成名字，脑子里“嗡”声，窜出层鸡皮疙瘩，“现在过去。”
“你……”谢舟欲言又止下，“个人？”
“不安全吗？要带人？”季思年眼前浮现去年疗养院画面，谢航失控
之前尹博说王老板是地头蛇从良开家鬼屋，跟着他小弟有部分都来当工作人员。
平时单独看王老板还看不出什，但现在和那几个小弟坐在起，打眼就能感受出来股老大气息。
也许是脸上黑块青块妆造导致，小弟们也都带着股浓浓街头混青年气质。
“拼团吗？让他们再加个人。”王老板朝前台努努嘴。
“不用，下次……”季思年说着，手机忽然响起来。
考试前天要去考场实战训练，和宋玮起被连骂带损三个多小时，教练终于开车回程。
季思年照例报万达下车点。这两天他时不时就会过来趟，有时候会帮年霞买菜回去，有时候只是来逛逛。
只是从来没偶遇到谢航，他简直怀疑谢航这段时间到底在不在昌泽。
万达楼下挂张大海报，上面画着血刺呼啦图片，惊悚文字歪七扭八，季思年看半天才认出来是楼上鬼屋新开块场地，打八折体验价。
他自打暑假推掉那份兼职后还没有去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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