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
教练又转头看谢航。
“是有点不熟。”谢航说。
教练把模拟系统调到二号线路:“跑跑别,看看还熟不熟!”
为确认季思年没有退化到年前水准,教练给他加练圈才收工。
回程路般都是先经过谢航家,教练把车停在万达门口,季思年紧跟在谢航后面爬出来。
远远地绕开三轮车。
谢航笑着弯腰去捡水杯:“还好科三能停车。”
“你……”季思年又想笑又想骂街,“怎突然不靠谱。”
“对不起。”谢航揉揉眼睛,和他起憋着笑,“前面有个右转弯,记得把道再变回去。”
季思年开个车就属眼睛最忙,他瞥着两侧后视镜,确认没有其他教练车也没有三轮车,才把车开回正道上。
是直线行驶跑偏,会儿是变道变得太快。
季思年统统当耳旁风,快要绕完圈时候,忽然看到前面有辆环卫工三轮车。
他坐直观察下后视镜,左边车道后面不远不近有辆教练车,他不敢变道。
“怎办,”季思年松油门,“前面有辆三轮车,撞不着吧,踩刹吗?”
谢航淡淡说:“撞不着。”
“不直接回家吗?”谢航站在街边,把他散得七零八落围巾围好。
“不想回去。”季思年这才又回到垂头丧气状态里,仰着脑袋任他把围巾系好,“已经没法面对他们。”
谢航系好后发现围巾两端差很大截,又拆开重新系:“你脖子好细。”
季思年愣愣,仔细盯着他眼睛,确认他只是在陈述事实,没有其他发散内容。
“你以后来家吃饭时候不要说这些奇怪话。”季思年张开手掌拢在自己脖子上,“不细吧,照镜子时候感觉还行。”
回到起点时教练已经打完电话,正和另个教练员聊天。
“跟你们讲啊,考科三,个安全带,个起步转向灯,不能忘啊!”教练拉开副驾驶,等谢航换到后排之后坐上去,“有个学员,第把没系安全带,第二把没开转向灯,车都没动地方就挂!”
他上车时候车载屏模拟系统还在报菜名样播报扣分项目。
教练看着那串扣分:“娘!”
“这条线不太熟。”季思年欲盖弥彰地解释。
季思年略微放心下来些,但是目测着怎都感觉会擦上:“撞着怎办?”
也许是刚刚那番对话需要些时间来消化,谢航比他还要心不在焉:“撞着赔钱吧。”
“靠!”季思年睁大眼,立刻踩下刹车。
教练水杯再次“咣当”下滚到地上。
车子硬生生地停在道中间,季思年看着左侧车道那辆车龟速驶过,之后才慢慢启程,打转向灯变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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