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宗族,包含后妃、未出嫁公主,还有亲王分别跪在玉阶上,百官和群臣以及家眷按照品阶分列跪于玉阶下方。
紧接着礼部奏乐、燃火,容怀上前给列祖列宗包括诸神上香叩拜,捧祝经诵读,然后由帛官扔至炉里焚烧,如此来祭天大典便可礼成,
宫人们此起彼伏地在地上磕头,直呼不敢。
手里棋子“啪”声落在地上,秦良齐苍白脸色愈发难堪,他知道容怀这句话也是在敲打他,如果他再敢把手伸过来,说不定也会用相同方法对待他。
如果是从前对他言听计从容怀,他肯定不放在眼里,但即便是起长大,现在他也看不透容怀。
这,bao君染上药瘾,逐渐丧失理智,做出什事情来……他真不感到意外。
秦良齐遭受前所未有危险,整个人心惊肉跳,早把原本打算质问容怀愤怒抛到九霄云外。
借常喜由头,容怀随侍人从里到外人都换遍。
秦良齐就站在甘露殿里,眼睁睁看着众宫婢哭天喊地地被拖出去,常喜则被按住手脚在殿外打板子,皮肉被拍打声音伴随着凄厉惨嚎哭叫,听得秦良齐脸色发白,遍体生寒。
容怀半点也没有受到外面惨叫影响,还让人在桌面上摆上棋盘:“良齐不如来陪孤下下棋吧。”
秦良齐满头大汗,再不敢像之前那样放肆,也没胆子推拒,声接声惨叫逐渐微弱下来,秦良齐臀部就像有蚂蚁在噬咬般,如坐针毡。
不到半柱香,容怀便道:“良齐又输。”
他原本气势汹汹地过想要给晏九黎讨个说法,结果满腔气势就像被针扎破,泄个干二净,就像逃离龙潭虎穴般,灰溜溜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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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半月,春祭日临近,容怀携百官群臣及其家眷前往天祈群山。
大月国每年春季,帝王都要前往天祈群山中天坛祭天祈求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宫廷仪仗浩浩荡荡,连绵上百里,天祈群山重峦叠嶂,千山万壑披着层薄薄雾岚,等抵达山脚下行宫处,容怀按照惯例穿上祭天华袍来到天坛祭祀。
外殿凄厉叫声就像钻头样,在他耳鼓里面打钻,秦良齐哪有心思静得下心来下棋?他喉咙干涩,半天才挤出来句话:“……是陛下棋艺精湛。”
“分明是良齐心不在焉。”容怀支着下颔笑吟吟地望着他,似乎听在耳朵里面不是惨叫而是仙乐。
秦良齐被他看得头皮发冷。
很快新来宫人们鱼贯而入,门口常喜惨状他们看得清二楚,入殿后全都心惊胆战地跪在地上。
“都睁大眼睛看清楚,往后谁敢吃里扒外把孤身边消息透露出去,常喜便是前车之鉴,”容怀端起茶盏,浅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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