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聂青凯旋回京时,年度花朝节如期而临,民间百姓结伴到郊外踏青赏花采风,女子剪裁五色彩笺粘在盛放花枝上,全国各地也都会举办大型祭花神大典。容怀按照惯例携百官到京郊花神庙去烧香,以盼花神降临,祈福花木茂盛。
花期刚至,花神庙方圆数十里都是繁花盛开之景,平日里清静安宁地方,如今百官齐聚,帝王仪仗连绵数里,触目所及是片桃红柳绿,微风吹,落英缤纷,苍龙茂密树木立于庙中,道路两旁也摆放着许多罕见花木盆栽。
这里曾经是太妃带发修行之所,是以回廊道路两边栽种着水儿昙花,都是平常在桃花层层叠叠掩映下愈发衬出幽僻古朴。
迈入花神庙后,容怀进入主殿点三炷沉香,火星微然亮起,缕青烟袅袅而上。
百官们也手持清香,执礼参拜。
从将军府回到宫中,这回路通畅无阻,没有遭遇任何阻拦。兴许今天路走有些多,见容怀神情略有疲累,晏灼把手里衣物包袱甩给内监,他则揽扶容怀下马车。
回到未央宫里,容怀换身轻便衣物,他换衣服时候,晏灼就在旁边看着。却也只看到个背影——乌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玉白脊背毫无瑕疵,沿着流畅优美肤骨隐约可见两个腰窝,两条线长笔直腿踩在地毯上。
晏灼视线就落在他光裸背上。
直到轻薄内衫落下来,有如层欲遮还羞纱隔绝他视线,容怀扣上衣扣,转过身来,问却是白日里巧遇恭王府事:“那时恭王马车上还有人,头戴斗笠,总觉得看身形很是眼熟。”
晏灼声音沙哑:“是太丞章大人。”
燃香祭神后,还要净手净脸,寓意涤尘洗俗,扫除上年尘秽。
盆里水是山上留下来清泉水,透骨清凉,容怀随意抹把,朝旁边伸出手:“帕子。”
但他却没等到内监把丝帕交给他,只手掌握着丝帕轻轻擦拭着他脸上水,容怀睁开眼,发现面前站着是晏灼,他轻轻眨眼,睫毛上水珠就掉下来,晏灼拭去那粒水珠,将手指放到唇边
“只单个剪影你就能认定是他?”容怀倒杯茶捧在手心。
“单个剪影就能透露不少信息,目力就是标尺,从那人身高肩宽寸长……”晏灼低笑道:“南朝文武能对得上号只有太丞章大人。”
容怀说:“倒是和所猜样。”原剧情里容苻仗着有太丞撑腰,在后来百般折磨原主,而他背后太丞势力也是最快倒向秦良齐等人,如果不是章大人这个老牌中流砥柱鼎力支持,秦良齐和晏九黎也不能那快就把握住整个朝堂。
谁能想到呢,太丞与秦良齐那群反贼早就是蛇鼠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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