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澄然适时喊
他
声，呜咽道：“
不疼……”
刚才这话澄然也说过，他现在冷静下来，才问：“刚才为什
拦着？”
澄然眼珠转转，黑溜溜
全是诚挚，“爸是警察，不能打人。如果你坐牢，就看不到你。”
蒋兆川深吸气，神色僵，却没想到这才是澄然理由。
他拿拇指撇撇澄然脸，把小脸刮嫩红，“宝宝，爸爸让你委屈。”
降姿势，后怕还没缓过来，吓直翻白眼。
橙黄灯光下，照着肖胖子半个身子，澄然被蒋兆川抱起来，他自上而下朝胖子看眼，扫到他胳膊时，忽地凛，就再也移不开眼。
“然然别怕，爸带你去医院。”蒋兆川按着澄然头摸摸，越过满院目瞪口呆围观群众，疾步就往外冲。
他们这里偏僻，到晚上时都看不到士。蒋兆川抱着澄然，跑阵走阵，不时注意着有没有车。他以脸贴着澄然额头探探，果然已经发起低烧。
相比他焦急难言，澄然只觉得难言安心。以后再想到蒋兆川发怒时候，不止再是那巴掌，而是今天，是为要保护他……
澄然心念柔，仿佛是被无数小石砸起涟漪片片，圈圈，扩出温柔绵意。蒋兆川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亲昵唤过他小名。上次，还是上次，在电话那面被他逼才迫不得已叫他。
这声如泉直涌到心里，澄然咬着牙闷声哭。蒋兆川轻轻拍着他背，为着澄然这事，心里直在琢磨，辅警这份工作弹性太大，根本无法控制时间，更别说有时候他还
澄然被这路颠簸都有些想睡，等蒋兆川喊“医生”，消毒水味道刺鼻时候他才清醒些。蒋兆川是路抱着他跑来医院，他脸庞涨红，难掩急躁，抱着澄然在几个科室间不停穿梭，领不少药之后又来输液室。晚上输液室没有几个人，只觉有股冷飕飕阴气。
护士来给澄然扎针时候还惊下，这小孩除眼睛眯就没喊过疼，竟完全没有同龄孩子哭天抢地。他越安静，蒋兆川就越心疼，满以为是澄然是疼过劲，还是吓呆。
他把澄然抱在腿上，按着他头揉揉，“是爸不好……”他若是能早些赶回来，或者能下决心把澄然送到托儿所去……他当初到底怎会莫名其妙放心，把澄然独自放在这个鱼龙混杂环境里。
蒋兆川突然间觉自己错离谱，如果澄然还在老太太那，肯定不至于会受这种欺负！
想到这，他不由看澄然眼。澄然本来迷迷瞪瞪，却被他这眼吓精神百倍。那瞬间万变眼神里，分明有犹豫，有怀疑，又有隐隐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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