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
，你只能有
个儿子。”
春晚不知在什
时候已经开始
，欢快喜庆画面在老式黑白电视机上上演，每个人都在说着“新年快乐。”澄然开始还靠在蒋兆川肩头上看电视，野心勃勃要熬到十二点。可惜小孩子身体作息太规律，他到九点多就开始打瞌睡，强撑着撑着就睡过去。尚有意识前他反手抱住蒋兆川腰，头埋在他胸前听声音，厨房里还有小火在“咕嘟咕嘟”煮奶茶，木薯圆子被熬化到锅底，红茶和牛奶浓成半锅，散出温暖熏人甜味。
澄然就在这样味道里半梦半醒，太甜，甜让他时恍惚觉起，仿佛从来没有过那十九年，和蒋兆川没有任何龃龉，没有后面那些漫长又痛苦回忆。他才真是六岁，切都刚刚开始，他们还可以好好做对正常父子。
午夜时刻
煮熟圆子乌黑晶透，他才放心道：“用勺子吃，以后不准用吸管。”
他昨天光看着团“黑珍珠”在吸管里上吸下移，都有种心惊胆战感觉。不知道是谁发明这些珍珠，又小又密，小孩吸都吸不动，随时都会被呛到气管里。可是看澄然却十分喜欢。他今天特意去打听下，自己买红茶包和浓鲜奶，试下午，又用木薯粉加红糖做里面珍珠圆子，配上小勺，才算是放心。
澄然不肯动手，“爸爸你喂。”
蒋兆川先拿勺在碗里搅搅，“张嘴。”
这是他爸第次煮奶茶，还远没有日后香甜醇滑，珍珠丸子也没有外面卖那Q弹，主要是易嚼易吞。蒋兆川也没什信心，“不能喝太甜，以后爸会煮更好。”
这点他知道，以后他爸煮奶茶可是绝，而且之后都是越来越甜，很有港式风味。点也不比茶餐厅里卖差。他那时候上学每天都会带个保温杯去学校，曾经有同学抢着要喝，他只能大方请全班同学去校外奶茶铺，这才保住他爸心血。
澄然最后把碗接过来吃干净，其实这味道已经有些陌生。之前，自从蒋兆川再婚后，他就再也没有喝过奶茶。
“爸爸。”吃到嘴里，终于回味甘甜。他吃完就赖在蒋兆川身上，“这是爱喝，你不能给别人煮。”
蒋兆川笑起来，他揉澄然头发，“还有多少个宝贝儿子，嗯？”
蒋兆川平日里为人正肃，心头又压着太多事，因此眉目间总是团着股化不去阴戾。他着实还很年轻，却被这股戾气氤冷厉沉暗，总令人敬而远之。也只有这些天，肩上重石忽地松不少，蒋兆川才开始频频朗笑。澄然伸手去抚他眉毛，他嘴巴，笑起来蒋兆川英俊逼人。和奶茶样，以前是他，以后也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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