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比当年晚两年,现在他都十岁。他特意去厨房里比比,他已经长到蒋兆川腰间,伸手,就抱住他爸精瘦腰,脸贴在他背后,随着蒋兆川动作走来走去。
蒋兆川依然老样子空出只手拍拍他头,笑他,“你这习惯是改不。”
澄然贴在他腰间,“不改。”
蒋兆川也不知该怎说,同龄男孩子个个都活泼好动不得,像个猴子似上蹿下跳,乱能上房拆屋顶,正是家长管都
个人处事原则,就是很难会说什“到时候”这种明显敷衍话。
等门关,他默默地贴在蒋兆川身上,鬼使神差问句,“爸,你会结婚吗?”
蒋兆川闻言怔,按下纷乱思绪,宽厚手掌把澄然小手包更紧,“爸有你就够。”
澄然眼中亮,心怀里感情前所未有滋长最深。他爬到蒋兆川身上,抱着他脖子,脸贴着他脸,摩挲着他颊边短茬。蒋兆川身体有些僵,似是不能习惯这样亲密。他整个人都陷在沙发上,又听澄然在他耳边说话,“你现在照顾,以后也会照顾你,你别找女人好不好?”
这话有些赌气,可是说出来,连每个音节都是颤。蒋兆川知道他这小儿子是害怕,被田老太吓着,说不定那三天他外婆又不知道对他说什,才让他有危机感。
他镇定笑两声,“不结不结,爸答应过你妈妈,不会再婚。”
澄然口咬牙,把脸死死埋在蒋兆川肩膀上。
有那刻,他都受不这卑鄙自己。
新家很快就开始装修,蒋兆川把注册公司钱全部投在他们新房子上,从请人设计到装修动工,样样都要和澄然讨论番。挑选瓷砖,木板,细节到床头地毯上用什花纹都要起选择。父子俩兴致都极高,很多挑选品位也不谋而合。澄然更像是要把从前错过时光都重拾,想到那是他们以后家,心中喜悦更是难言。他更是有意引着蒋兆川去挑选他指中风格,凭着他记忆要把他们家还原到模样。
新房子追求质量,就那断断续续但又力求完美装修半年,之后又空半年多。等味道都散尽,蒋兆川特意去翻半天黄历,在他找到最好那个日子,正式搬家那天,很风俗拿着个枕头进门,在新家开伙,煮锅最浓珍珠奶茶。奶甜味馨馨飘荡在厨房上空,又徐徐散到每个角落。墙角边那盆发财竹也摆上,没有经过修剪,绿油油长正旺。还是三个房间,还是样分配,连窗帘都是刻意颜色……澄然看过每个细节,感觉切都对上,还是样,还是他们家。他终于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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