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生气。”澄然盯着他,“奶奶不会走,不等你结婚她才不会走。”
蒋兆川脸色暗,“不要乱说。”
澄然扭过身子去往嘴里塞东西,“你最近最好要忙点,定要忙点,别让她找到机会让你相亲。”
房里没开灯,蒋兆川看着澄然透着固执背影,只能叹口气。
田老太确是操心着蒋兆川婚姻大事,她实在不能不急,她打心眼里认为个家里必须要个女人。男人为天,烧洗才是女人职责,男人必须要有个女人照顾才行。尤其蒋兆川年轻时候就错过次,要再婚,定要她把关。
子可能连件衣服都没洗过,没人做饭他也会叫外卖。他现在长到十岁,除会主动去帮忙,蒋兆川也从不让他做事。以前没人管,而现在养尊处优后果就是让田老太百般看不顺眼,总要找点事给他做做才好。
澄然还在忍受着田老太魔音穿耳,大门开,是蒋兆川夹着公文包回来。
他刚走到客厅就听到田老太在说她当年四点多起床去菜市场摆摊事,他皱眉走到厨房里,就看到段坑坑洼洼黄瓜,打断田老太说教,“行,他哪会做这个!”
他把公文包递给澄然,“宝宝,帮爸爸放房间去。”
澄然抱公文包就走,还听到田老太埋怨,“你就会惯着他,早晚要惯出事来!”
澄然出生在她看来就是个抹不去污点,她心想让蒋兆川再找个身家清白,也举止清白女人。田老太旁敲侧击过几次,可看蒋兆川却点这方面心思也没有,愁真是连睡都睡不好。她本来做好打持久战准备,直到有天在收拾房间时候看到蒋兆川账本。
藏在抽屉里黑色硬壳本密密麻麻记录家里每天开销,田老太在管账这方面是把好手,她操劳辈子,对金钱掌控欲点也不输给蒋兆川,母子在这方面是异常同气连枝。但唯有样,是蒋兆川舍得花钱,而田老太是除非十万火急,否则就是能省则省。
她花半天时间把自从她来这小半年开销都算遍,结果差点没惊出心脏病。算来三个人伙食,水电开销和生活所需,个月差不多两三千左右。蒋兆川再买买行头,请人吃饭应酬,这笔花费就有些多,甚至过万,
只能假装自己听不到,澄然把房门关,在墙角放零食地方随手摸包果冻就吃。片刻后是蒋兆川声音,“宝宝,不要在床上吃零食。”
他把门关上,坐到澄然身边,问道:“生气?”
“没。”
蒋兆川摸摸他头,“奶奶是啰嗦点,再过几天她就会回去。”
澄然闷头没理他,隔会蒋兆川又说:“这生气,连爸爸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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