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诺并没有让澄然觉得多高兴,他伏在蒋兆川胸前,听到他平稳有力心跳。上辈子他声嘶力竭呼喊,现在已经能够平静说出口,“爸,你别结婚。以后会照顾你,能照顾你辈子。”他心口砰砰直跳,“长大也要跟你起住,跟你在起才幸福。”
蒋兆川倍觉安慰,下巴蹭蹭澄然头顶,“别气奶奶,爸已经联系老家那边,爷爷在催她回去。”
澄然刚才还鼓涨怒气,在蒋兆川温言下又消下去。他在蒋兆川臂间换个更舒服姿势,忍不住问,“你觉得那个女人漂不漂亮?”
蒋兆川拍下他后脑勺,“乱想什!”
浇灭澄然怒火,四个人终于能出去平静吃顿饭。蒋兆川选家常去中式餐厅,偌大包厢里只有四个人。田老太满脸郁色,多好菜色都味同嚼蜡,那个叫小湘女人也略略局促。她不停去看澄然,吃也吃不痛快。
比之刚才稍淡,但依然香甜奶茶味钻入鼻中。澄然扭过去头去,讽刺道:“人家小姑娘等着你呢,你给她喝好。”
蒋兆川没生气,反而笑,他亲昵搂住澄然肩,“宝宝喝这久爸爸煮,怎也没闻出来?”
澄然安静下来,不解看着他。
“爸还没回家奶奶就把她接来,爸爸总要做做面子。”蒋兆川促狭笑两下,凑在澄然耳边说:“爸用都是最普通茶包,还多加几下,闻着甜,其实喝起来又苦又涩。”
澄然真愣,他没想到蒋兆川都有这样戏弄人时候。他哈哈大笑头扎到蒋兆川胸前,“你怎比还坏!”
蒋兆川最有饭局经验,他跟澄然说着话,且不动声色把话题延伸到每个人。他似乎什都懂点,都能带动话题,开始凝滞气氛之后,很快又被他调解活络起来。
小湘正式自介绍下,她全名叫林湘婷,经历没澄然想那复杂,确是田老太密友孩子。大学毕业没多久,辗转来鹏城发展,没想到遇到个黑心老板,没日没夜加班,又被克扣工资,气之下辞职,暂时又找不到固定工作,就这荒好几个月,在老家妈妈放不下心,知道田老太儿子做大生意,才央求着能帮她女儿把。
吃完饭,等蒋兆川去前台结账,田老太去盯梢花多少钱时候。
蒋兆川揉着他头,“气消?”
“才半。”
“另半要怎消?”
澄然两手收紧,死死抱着蒋兆川,说话又冲起来,“不要你结婚,你不要结婚!”
蒋兆川知道他担心,默下,才道:“爸爸现在只想多赚点钱,把你好好带大。宝宝没有幸福之前,爸爸不会考虑自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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