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然渐止哭声,抬头有些不解。
林湘婷进卧室时候把门开道小缝,澄然只是坐在床尾发呆,等林湘婷站到他眼前,也没什反应。
“然然?”
澄然面上有些动静,他抬起头,眸光突然就恢复明亮,他咬牙几番启齿,解脱般喊道:“阿姨,你跟爸爸结婚吧!”
林湘婷差点个咳嗽,门外呼吸声也猝然重。
“你喜欢他吧!”澄然问过,又肯定道:“你就是喜欢他!”
蒋兆川才心事重重开口,“想过,让然然先休学半年,公司那边需要你帮先照看着。”
林湘婷急道:“认识个心理医生,等然然醒就跟走,带他去见……”
蒋兆川满脸都是郁色,“不行,宝宝特别排斥,昨天才说句……”他按按眉头,这刻简直不像是在社会上经历过风浪男人,“对不起宝宝。”他深深叹道:“考虑所有事,以为这样对他最好……”
“你儿子你还不解!”林湘婷不咸不淡,又不是不怨怼,“他个性本来就比较自,又被你宠这多年,你突然说要给他找个后妈,怎能不发脾气。”
林湘婷也突然不是滋味,“你真想跟她结婚,哪怕是伤害自己儿子?”
林湘婷尴尬道:“然然,你不要多想。”
“你跟他结婚,同意!”澄然说完这句,平静声音又开始呜咽,“你可以住家,你可以睡在他旁边,同意。但是不会祝福你们……也想说祝福,可是永远也不能幸福……”他抽搭着去止眼泪,“你们结婚那天不要告诉,生孩子也不要告诉,更不要打电话给……就当没有这个人……”
林湘婷被他说难受,“胡说什。”她走上去摸澄然头顶,“阿姨答应过你,不当你后妈,你不信阿姨!”
“他也说过不结婚,你们只会说话不算话,谁也不信!”
林湘婷坐到他身边,没说什大道理,只是娓娓道来,“阿姨有没有跟你说过,爸妈感情不好,在小学时候就离婚。”
蒋兆川面色郑重,沉默良久良久,才道:“只是……不能再留在他身边。”
卧室门突然被打开,澄然站在门口,连鞋子也没穿。他神情懒懒,看着半点精气神也没有。他略过蒋兆川,就朝林湘婷说:“阿姨,你来。”
林湘婷勉强笑道:“然然。”
澄然倚在门框上,眼中无神,但又反复来去把林湘婷从上到下打量数次。那样子看林湘婷都有点毛骨悚然,她绞尽脑汁想说点什来打破沉默,澄然先步道:“阿姨,想跟你说几句话。”
蒋兆川点点头,唇动似乎想说话,澄然已经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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