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然挺无所谓听她唠叨,蒋兆川只接口句,“他本来就是孩子。”
田老太愣,随后像打开话匣,“都要读大学还小,大学不是要出门吗,去就是四五年,之后就要成家立业,你还照顾他?该找个人照顾照顾你才好。”
澄然吃饭动作马上就顿下,但想想这样话田老太也说过不少,转眼也就没在意。
辗转到五月号,高三小长假又被缩半。高考进入倒计时,已经不存在“放松”这样词,澄然每天读书都读昏天暗地,连带着蒋兆川也同样紧张谨慎。唯独田老太兴冲冲,还商量着五要让老伴也过来玩几天,之后再起回去。
她主动提离开还真是少有,反正只要不逼着他爸续弦,其他做什都行。然而他心才刚放下来,在第二天放学后,澄然就又被憋心发慌。
现?
种种小事,澄然也没放在心上。天气热,他就更加烦躁起来。在学校里只有大吊扇呼啦啦转,压根解不热。等到家,就算在空调底下,对着大堆作业,满心也只有热燥。他平时那喜欢黏着蒋兆川,在这种外热内压下也显得开始窘迫,蒋兆川晚上来给他送奶茶时候他还推推他,“热死,要喝冰镇。”
澄然房间现在住着田老太,他占蒋兆川书桌,各种白花花卷子就铺桌,蒋兆川慢条斯理帮他揉揉太阳穴,“宝宝就把这次当练习,感受下高考气氛就可以。”
类似话好像他老师也说过,果然蒋兆川又说:“爸爸问过你班主任,他对你很满意,能保持这种状态已经很不容易。”
澄然握住他手,“你让晚年高考,是不是舍不得走?”
澄然受不热,每天回家第件是就是洗澡。今天他刚在热气氤氲中换衣服,不过多看两眼,竟然在洗手台卡缝里摸出管口红。
自从田老太来之后,洗手间里确多出女性专用沐浴乳和护肤品,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现口红这种东西。田老太涂口
蒋兆川垂头凝视他,目中已经有几分动容,澄然也有点沮丧,“要离开家,你会不会想?”
他问极是认真,把自己心情袒露也很彻底,“不想离开你。”
蒋兆川手指抚过他脸,然后低下头在他额头上拂下。
澄然还没体味出他嘴唇干燥感,门突然被打开,田老太粗着声音道:“出来吃饭。”
蒋兆川面上丝毫不乱,澄然短暂怔愣之后也马上回复心神。他还在琢磨田老太看到多少,要不要混过去,坐上餐桌,倒是田老太先开口,“澄然,你都这大,别老像个孩子样,怎什事都指望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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