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句话跟钢针样,准确无误刺在田老太最最在意当口,“什钱,什全给他?”
沈展颜脸上全是迷茫而不自知神色,“也不知道,好像是兆川做婚前财产证明,以后要把所有钱都给澄然。”她又是澹然无求样子,“其实这样也好,也是应该。兆川是个很有责任心男人,他定是觉得他对不起他们母子。他做决定也没有异议,何况,也不是为这个。”
“呢,呢?”田老太看看澄然,又看看沈展颜,急咬牙切齿,“没给,分钱也没留给?”
她捶胸顿足,“好好,他有儿子就够,拼死拼活把他养这大,他竟然防防跟做贼样。
颜对他讥讽也毫不在意,只是莞尔,“然然,阿姨知道你会生气,所以就要走。”
她拿起包,然后真就要朝门口走去,田老太又是亦步亦趋追上去,反正就是不让她走。
澄然冷眼看着她们你推搡,“你要走那就快点走,你随便跑两步,奶奶能追上你吗!”
田老太今天也精心打扮番,显然是做好准备,她那坚持,“然然,不管你说什,你阿姨今天是留定。你都这大,能不能为你爸爸想想。他快四十岁,奶奶早晚要老,到时候谁来照顾他。”田老太说到这已经哽咽起来,“他太不容易。你就当成全奶奶,要是不看到他安安定定成个家,死都闭不上眼。”她都仿佛是预见她死后蒋兆川孤苦伶仃样子,枯瘦手臂,bao出虬结青筋。她此刻抓着沈展颜,就是抓着她救命稻草,更是她死后安详,说什都不能放手。
澄然眼眶也红,“会照顾他,会永远陪着他,不要其他人,更不是这个女人。”
沈展颜搂着田老太肩膀,朝他责备起来,“然然,你怎能跟老人家这说话。你不高兴可以骂砸,但她是你奶奶,她做切都是为你爸爸。”
田老太激灵抖,像是被吓住,“砸你,他还砸过你!”
眼见沈展颜失声不语,又惶恐捂住额头样子,她厉声起来,“你还敢动手打人,你,你这样跟街上小流氓有什区别!”
空气凝滞住,澄然瞪着发红眼睛,“奶奶,到底谁才是你亲人,你带着别人上门,说是流氓,那你想过没有!”
田老太憋着气,把胸口郁气越团越大,沈展颜忙在她背上拍几下,眼中含泪,“然然,阿姨恳求你,能不能给个机会,真没有你想那坏。阿姨跟你保证,定会把你当成自己孩子,就算兆川把钱全都给你,也不会说句不是。会证明给你看,不是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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