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下床,心里头猛然闪过个念头,震他遽然惊住。澄然摸自己额头,就被那温度吓收回手。
“不可能。”他跟自己说,他又咳嗽,又去摸自己脸和身体,只是有点发热。但没有胸闷,也没有呼吸急促感觉。肯定是他昨天晚上在楼道里受凉,还抽那多烟,所以会喉咙疼,脑又热,不过是感冒正常现象。
澄然好不容易才能抬起手,他慢腾腾换衣服下床,忍着头晕感觉找到自己杯子连灌两口水。他记起来感冒药是放在柜子里,他还在找钥匙,又听到走廊里跑来急促脚步声。澄然回头看,差点没把水喷出来。冲进来是钟以良,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顶摩托车头盔戴在头上,举着温度计朝澄然喊,“你拿过去,自己拿过去,不敢碰你啊!”
他紧张样子直让澄然想笑,他又喝口水咽下咳嗽冲动,“不至于,就是烟抽多。”
“你烟抽多咳半个晚上?”
澄然刚有清醒意识,那感觉却比跑完整马拉松还累,他有点头重脚轻,身上沉沉跟压块大石样。他还想再睡,可是脑袋里却嗡嗡嗡直响。
澄然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两道声音在争执。
“他昨天晚上就开始咳嗽,说他感染,他肯定感染!”
“你别这神经过敏行不行。”
“那你自己去看,你看他是不是发烧!”尖锐又笃定,是许斌声音,然后是阵碰碰杂乱声,“要走,要换宿舍。找辅导员来,应该把他送去隔离。”
钟以良把温度计递给他,校医
他脚步声直朝门口而去,又是惊慌,唯恐天下不乱低喊,“这里有人发烧,他在咳嗽,他被感染!”
走廊里人几乎同时间尖叫起来,不少人都拥在他们宿舍门口,很快阵阵脚步声显示他们又是往同个方向跑,钟以良那几句反对声音被淹没在众声里,丝毫不起作用。
澄然被吵受不,他捂住耳朵也抵挡不那些杂音,他勉强能从床上探出半个头去,看到呆立在门口钟以良,“你们吵什?”
他声音里带着股刚起床,暗沉沙哑。直坚定钟以良也后退两步。然后惊觉什似把嘴巴和鼻子捂严严实实,转身就跑。
澄然时没理,他头重厉害,钟以良走,他又躺回床上干睡。他昨天晚上熬很久,又抽两包烟才睡觉,现在嗓子里干哑好像有东西堵着般,很是难受。澄然清清嗓子,克制不住只想咳嗽。他连咳好几声,喉咙里是撕扯般痛,眼前又晕乎乎。澄然还不以为意拍拍脑袋,肯定是他昨晚在走廊里吹风,想着蒋兆川给他备过感冒药,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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