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兆川还把头往后仰仰,“爸爸是不是有白头发。爸爸已经老,宝宝还年轻。”
“你送书给,就是提醒你老!”澄然从后边抱着他,脸蹭在他发里,“爸魅力大着,不注意,就有小姑娘朝你递眼色。明明你越老越有人爱,还放不下心。”
蒋兆川听他说认真,自己也笑起来。澄然动手把那几根白头发埋进去,贴着蒋兆川脸,“你还想怎老,是变成小老头,变成秃顶,还是大肚子?等那天来,你变成怎样都可以,反正只要你是爸,只要看你眼,就定会爱你。”
蒋兆川往后把握住他手,澄然顺势坐到他腿上,俩人紧紧看着彼此,蒋兆川脸都有点发红。澄然凑上去就亲他,他嘴里还有刚才吃迷迭香牛排味道,
对,不可以。”
澄然本来想笑话他两句,突然想到什,瞬间也没声音。蒋兆川则是用力握着他手,手心热汗挤压在他手指上,有种滑湿疼痛感。
晚饭俩人去洲际酒店西餐厅吃饭,澄然第次来这,看菜品都十分精致,装修也很具有古典浪漫气息,在这过生日,又有蒋兆川陪着,确是种享受。只是看桌上高脚杯和蜡烛,暧昧气氛更适合情侣,澄然又觉得有些不自在。
等蒋兆川拿出礼物时候,菜好不好吃,气氛怎样,澄然就完全没心去思考其他。
精美包装盒里定是手表,还有份包着像是书。澄然慢腾腾把包装纸拆开,还是张爱玲珍藏本,2002年出版精品集,书名是《心经》。澄然在蒋兆川影响下也看不少张爱玲小说,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印象,他随手翻两页,马上就回忆起这是怎样个故事。
“爸!”澄然忿忿,“你可不能当里面许峰仪。”
“不会。”蒋兆川信心十足,“爸爸跟他不样。”
澄然翻到那页,也忽然起心思,“爸,来给你看看头发。”
服务员出去,澄然就站起来绕到蒋兆川背后,只手绕在他脖子上,只手在他头发里穿插。他本来是抱着玩笑心思,可是这翻,竟然真看到好几根白头发。
澄然手上怔,这下真是心酸。蒋兆川这两年越来越注重养生,他搭配饮食,每天早上会早起跑步,晚上再去健身房,平时也都是西装革履,无论去哪都震住场。澄然直觉得他有用不完精力,他罩有无数光环,从始至终,他从未想过蒋兆川会应上个“老”字。在他心里,蒋兆川还是跟从前样,是直会为他遮风挡雨,是座牢固大山,让他从无从超越又无比安心父亲。可在今天,他又长大岁生日上,清楚看到他爸爸白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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