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不知道接下来去哪，静等吩咐。
秦墨岭坐上来，道：“去常去的咖啡馆。”
简杭支着下巴看车外，
秦墨岭后来没遇到母亲，可能母亲有意避开了他们。
“晚饭想吃什么？”他问简杭。
“我不饿。”简杭中午在奶奶家吃了不少，又是煎饼又是凉皮，还吃了一盘水果，一圈画展看下来依旧没饥饿感。
她没扫他的兴，“我陪你去吃，正好点杯饮料喝。”
秦墨岭打电话给司机过来接他们，收起手机，他抬眸看她，“吃过饭还想去哪？”
简杭沉下心来体验，站在画前，又像在画中，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处。
秦墨岭体验过这个画展，再过来体验一遍就没那么用心，他感觉有道目光一直紧盯着他看，一转头，跟母亲的视线撞一起。
沈静云一个人来看展，她上午来过，有几个展厅没来得及体验，下午又过来，她没打算上前跟儿子和儿媳打招呼，指了下自己，又指指旁边一个展厅。
秦墨岭意会，母亲要去隔壁。
他点头回应。
秦墨岭从公司出来时，离开馆时间只有十分钟，从乐檬到展馆，加上路上堵车，快一个小时才到。
他以为简杭早进去。
到了检票处，秦墨岭刚拿出手机，看到朝他走来的简杭。
她今天大衣款式跟前几次见面时穿的都不同，以前穿衣偏职场干练风，这件白色大衣将她气质衬托得更柔和。
待她走近，秦墨岭心有不忍，她穿的是高跟鞋，在外面站了那么久等他，言语间有责备：“不是让你先进去。”
又解释为什么邀请她，“画展我迟到了一个小时。”
这是要补偿她。只是简杭一时间想不到去哪，她这才发现，自己回国后的生活有多单调，晚上除了应酬，从来没出来消遣过。
司机将车开过来。
秦墨岭：“不着急，慢慢想。”
他替她拉开车门，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
沈静云双手插在风衣兜里，步子优雅，边走边看，简杭背对她，直到沈静云走远，简杭也不知道婆婆来过。
沈静云没想到儿子真的会来。
看到他跟简杭出现在展厅，感觉一切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看得出来，简杭比较专注，在用心感受画里的意境，但儿子似乎有点分神，在她注意到他的几分钟里，他不止一遍去看简杭。
一直到闭馆，秦墨岭和简杭才随着人流走向出口。
“不急。”
简杭在微信上说过等他，她信守承诺。
两人检票，通过安检进展厅。
一开始秦墨岭和简杭各看各的，简杭不时会回头找他，即便她是不经意间找他，秦墨岭还是察觉到，之后他跟在她后面，简杭在哪幅画跟前停留多久，他也停下来体验多久。
他们隔着一两米的距离，不算近，也没多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