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四五个小时就到机场,他按照机场指示牌,步步走得很慢,也没出错。
出航站楼,左寒很是高兴。
接机是庄园司机,难得出活儿,向寡言中年男人早早准备好温水和毛巾,殷勤得吓人。
房间里照常有人打扫,但桌上东西不会动。
盆栽旁摆着主人常用笔,记事本还摊着,像是下秒就会有人臭着脸从门外拐进来随手拿起来样。
折腾着插上蜡烛,等着它完全燃尽,成奶油上滩不明形状蜡块,左寒才开口。
“你怎能这小气,次都不来梦里。”
声音很轻,情绪很淡,仿佛是错觉。
个很平常日子,左寒提前买好飞机票,打算去趟江陵庄园。
刚出门就有游客跟上来。
因为赌气不吃饭这招只对那个人管用。
他后知后觉自己有些矫情,在姚琛泽面前。
有些东西可能确实需要分别来验证。
八月十九号这天,左寒走去镇上蛋糕店买个小蛋糕。
路过阮老板摄影楼,下被叫住。
个字。
明明没什能失去,他却很小心,好像自己是个多金贵人样。
其实他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罢。
他连依赖、期待、好感、喜欢等等这些轻飘飘正面情感都很少。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因为他生病,左寒想。
兵荒马乱那天,靠近大平层花园角刚抹水泥。
地上个大大爪印,风吹日晒之下,已经快风化成个圆坑。
左寒将自己脚伸过去比比。
半晌,他“啧”声,像
“左老板去哪儿?”
“首都。”明知故问样,左寒还是回答。
“咱们正好要回去,起吧。”
随便吧。
左寒自顾自走到镇上,招手打上车。
“左寒,买蛋糕干什,今天你过生日?”看着左寒手上拎着花花绿绿蛋糕盒,阮文超感到十分稀奇。
“嗯。”左寒走出脑门汗,空气湿度大,有些闷热,海风里都带着燥意。
阮文超乐,“天是真热,是不是你妈生你时候觉得太热,所以给你取名叫‘寒’呐!”
“嗯。”左寒还是这般敷衍似应声。
关上院门,回住小房间,手上还提着蛋糕,左寒就掏出点烟用打火机。
他脑子不太正常,和姚琛泽重逢点点愿望在脑子里发酵,最终衍变成偏执臆想。
或许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理由继续吞咽数不尽药片,挣扎于这万千水火。
想着想着,心情又不好,午间左寒还是认认真真吃碗饭。
“总觉得你吃饭跟完成任务似。”阮老板天天来陪他吃午饭。
左寒吃饭时慢条斯理,口菜,口饭,规规矩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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