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左寒!”耳边哭嚎凄厉又绝望。
模糊视线里,长长裤腿卷起来,露出细弱
可再想想,有什意义,哪里还有比这里更糟糕去处?
何况,就算想跑也跑不出去。
他最烦小孩。
他自顾不暇。
“没事就躲着,别让人看见。”最终,左寒恶声恶气地关上门。
“这个花根很甜。”他依旧是鬼鬼祟祟,没得到允许就没有进门,伸进来那只袖子上全是泥。
喇叭状花朵,粉白渐变,很好看。
“,洗过手。”孟厌努力推销着他野花。
左寒难得乐意起身。
走过去靠在门边,他又恶作剧般捻点烂泥往孟厌脸上抹。
只细弱胳膊伸进来,够半天才搁到杂乱木桌上。
半块凉透烤红薯。
真烦。
他向是不吃晚饭,容易吐出来。
吐出来会扫兴,受更多折磨。
“哥哥,你背还疼吗?”脏兮兮小男孩从门边探出个脑袋,声音颤颤巍巍。
左寒从狭窄窗边循声回头,眉头不自觉轻皱,“谁是你哥哥。”
不过是前天帮这小孩儿挡次打,就被缠上。
又不是什大事,反正已经习惯。
瞥眼墙上挂钟。
画面转,易感期突至少爷被护卫队带走,凌乱脚步声渐远。
颈后腺上两个深可见骨洞,汩汩流着血。
太狼狈,太难堪。
逼侧视角里,门开条缝,像长开野兽大口,吞噬着仅存意识。
后颈疼痛阵阵袭来,“嘭”声,有人冲进来。
“你离这里远点,没事不要来房间。”左寒面色严肃,不知道为什心里有点气。
外貌,脾气,性格,背景,他们没处相像,但他却从孟厌身上看到年幼自己。
单薄,脆弱,幼稚,未经世事单纯,还有轻易就交付出去好感和信任。
这都是最不值钱也最恐怖东西。
左寒想叮嘱两句,让这泥猴子没事不要在斜府街乱跑。
从二楼窗户往下看,勉强能看到蹲在水泥地上个小黑点。
或许是基因比较低劣,七八岁还是收不回兽耳,灰色绒毛杂乱无章地竖在脑袋上,又因为肩膀瘦削,显得头很大。
明明兽类第二性征是狼,却分化为omega。
有癖好特殊常客从拐角处走近,眼神不停往他身上招呼。
第二天傍晚,这个叫孟厌小崽子又偷偷探头看他,这回是问他要不要吃地黄草花蜜。
玻璃罩不知是哪天碎,扭曲时针垂下来。
快六点半。
“出去。”左寒抬起食指掸掸烟灰,哑着嗓子下逐客令。
“还有,不要叫哥哥。”
“,给你拿点吃。”称呼确实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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