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
蒋予起身往外跑，头也不回地说：“
去
趟高三那边，老师点名你就说去厕
三中
学生被校外人员打到住进医院事情很快就在学校传开，蒋予早到学校就听这事。
抓着曾扬扬胳膊就问：“怎怎？”
李清潭最近没来学校，他桌面是空，曾扬扬先是趴在桌上说，然后又坐下来。
“……反正就是高三那边有个学生昨天晚上被打，警察都来，闹得还挺大。”
蒋予多问句：“知道被打是谁吗？”
她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昨天没注意，屏幕都摔碎角，上面还沾着污渍，印在10:31那个1上。
又闭上眼睛缓会，云泥起身去外面透气，正好碰到刚从水房打水回来云连飞。
她扶着墙边扶手，哑声道：“爸。”
云连飞眼眶倏地就红，拖着并不利索腿脚，走过来扶着她，“饿不饿，你们刘老师早上送粥，拿去给你热热，你吃点？”
“好。”云泥重新回到病床上躺着，看着云连飞忙前忙后，直到吃上热乎乎粥，她才问：“你早上什时候到？”
后半夜。
云泥暂时留院观察，刘毅海跟着民警回派出所解情况，留下妻子杨芸在医院照顾她。
杨芸进病房，见她没睡，劝慰道：“现在没事，好好睡觉吧，明天你爸爸就回来。”
“嗯。”云泥额头贴着药，胳膊上吊着绷带，脸又红又肿，没有点睡意。
直到快天亮，她才迷迷糊糊睡会。
“不清楚，只知道是个女生。”曾扬扬整个早读都坐在李清潭位置上，校群里直在聊这件事。
下早读。
蒋予看眼群，齐刷刷都是消息，他随便翻翻，看见其中条-
高三二班，叫云什，他们班主任昨天晚上就去医院，今天都没来学校。
“靠？！”他惊得旁睡觉曾扬扬都被吓醒。
“九点多。”云连飞在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女儿身上。
云泥低头吃两口粥，手捏着勺子摩挲，抬起头说：“爸，对不起啊，给你惹麻烦。”
“这和你有什关系，又不是你做错事，惹麻烦是那些动手打你人，你放心，爸定会追究到底。”
云泥心里酸，点点头没说话。
……
可睡着也不安稳，梦里她又回到那条肮脏黑暗巷子，呼救无门，无数双拳脚落下来。
疼痛和恐惧在梦里不断放大，她猛然惊醒，眼前是片晃眼白，后背吓出身冷汗。
已经是第二天。
四人间病房，电视机开着，小孩趴在床边玩手机，老人躺在床上，走廊外不时有说话声和走动脚步声传进来。
云泥突然有种劫后余生庆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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