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潭起身跟着他从
不用这细致,说得都有点饿。
云泥笑下-
那你怎还不去吃饭?-
晚上要出去吃,七点才开席。
两个人就着吃饭这个话题断断续续聊半个多小时,最后结束在李清潭“要出门,回头再说”这句当中。
那会她正好在下班路上,会匆匆回句“刚下班,很冷,不想拿手机,回去再聊吧”。
而他总是掐着点问到家吗。
云泥换拖鞋,放壶水在烧,坐到客厅沙发上给他回消息-
到。
他又问-
……
年初八,云连飞早赶回杭州,云泥起床时客厅沙发床已经归置成原来样子,被子和枕头叠好放在旁。
茶几上有云连飞留下字条。
——同事买最早火车票,看你还在睡就没叫你,锅里有煮好面条,你热下。
落款是父留。
小区里大概有人蹲着零点这个时间出来放鞭炮和烟花。
还不止户。
动静直持续很久,但两个人谁也没挂掉电话,明明隔着很远距离,可在这刻,又好像是两个人在起看同场烟花。
等到彻底安静下来,已经过十多分钟。
李清潭好会都没说话,半晌才开口:“学姐。”
水也烧开。
云泥起身倒杯热水,站在桌边小口小口喝完,最后又回到和之前样生活里。
李清潭是在开学前两天回庐城,吴征案子开庭,他和何楚文起出庭旁听。
伴随着锤定音,吴征被判入狱两年,而他那些所谓朋友,也都受到应有惩罚。
吴家人在庭上情绪失控,嚎啕大哭是吴征母亲,满面怒气是他父亲,何楚文拍拍他胳膊:“走吧。”
晚上吃什?-
吃饭-
……
云泥隔着屏幕都能猜到他肯定又在笑,想想,又补句-
蛋炒饭,还有鸡汤-
她攥着字条,看着空荡荡客厅,心里涌上阵怅然若失情绪,但好在这只是时。
毕竟这多年,离别和孤独都是她常态。
余下几天假期,云泥和往常样,白天在麦当劳兼职,晚上回来写卷子,唯不同是,在这样寡淡如水日子里,她和李清潭始终保持着不频繁但却很连续联系。
通常都是在傍晚。
他拍来几张北方城市雪景,和她分享在暖气屋里穿短袖吃雪糕,出门却要裹成很厚趣事。
她应声。
“新年快乐。”他顿下,而后用很认真地语气说道:“希望你在新年,切顺利。”
云泥这次真笑出来:“希望你也是。”
那天,窗外很远地方直有烟花声传来,整座城市都沉浸在辞旧迎新欢乐中。
新年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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