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法回旋,也没有任何方式可以弥补。
……
李钟远走,病房里静悄悄,李清潭坐在沙发上,维持着之前那个稍显戒备和抵触姿态。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bao雨,慢慢地,那个挺直后背点点弯下去,有什压抑动静传出又很快被雨声覆盖。
李明月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看见那个弯腰捂着脸背影,终究还是没有推门走进去。
“你定要这跟说话吗?”李钟远抬眼看他,像是从未解过自己这个儿子,又是阵长久沉默后,他叹气:“算,户口事情会尽快帮你安排,以后就不用来往。”
李钟远从沙发处站起来,看着李清潭冷漠淡然模样,忽地想起十多年前那个深夜。
他得知吕新意外,匆匆从北京赶回庐城,回来那路上,他双小手紧抓着他衣袖,好似父亲是他所有依仗。
原来他们父子也曾经有过那样温情时刻,可究竟是什,让他们走到如今这般恩断义绝境地。
李钟远不清楚吗?
样,只是父亲关心儿子那般,轻声问道:“恢复怎样?”
李清潭语气平淡:“挺好。”
谁能想到,时过境迁,这竟然是父子俩在这几年里唯有过平静时刻,没有争吵没有怒吼。
李钟远时间也想不到要说些什,静静坐会,李清潭突然道:“有件事要麻烦您。”
他抬眸:“什?”
父亲对于六岁之前李清潭来说,度是像神样存在,他无所不能又高
不。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李清潭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康庄大道上块大石头,要挪开就势必要下车,可不挪,车子必然会被擦出道痕迹。
无论怎选,李钟远都始终要和李清潭这三个字牵扯上联系,如今这块石头尽管已经碎开,可这多年过去,它到底还是在李钟远人生路上压出个无法填补深坑。
那是不可逆,就像他这些年在无形中给予李清潭那份带着伤害又自以为是父爱。
“过几天,把户口迁回去吧。”
李钟远神色微凝:“迁回哪儿?”
“庐城。”李清潭说:“这条命也算是捡回来,还能活多久都说不准,这些年们争吵无数,要说有什感情也早就磨没,您不如就当死吧,没这个儿子您或许还能活得轻松点,也不至于因为和母亲存在而受人制肘。”
李钟远长久沉默着。
“也不想留在这里,留在那个所谓家,这些年也从来没问您要过什,这是第次也是最后次,您要是真对有愧疚就帮办这件事,您要是还觉得自己没错,是固执是不懂事,那就这样吧,这条命又还能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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