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把鞋子放好。
接着,还没来得及放上外套,从玄关走过去,景眠却忽然听到任先生启唇:“眠眠。”
……
“过来。”
或许是有明显声响,景眠听到任先生熟悉嗓音,有些喑哑,在不远处地方响起:“谁?”
根据声音距离和方向,景眠察觉到,任先生正坐在沙发那里。
也是自己昨天睡整晚地方。
景眠挪开去摸大灯开关手,想想,转而去开墙角边小台灯,边走,他轻声道:“先生,是。”
光线暗,
是股在空气缓缓散开,几乎不可察觉、绵延不断清郁且浓烈酒味。
景眠停住脚步同时,也跟着愣神。
怎会有酒味?
是任先生吗?
任先生……喝酒吗?
他分明记得,自己离开家时,切切实实地关好门。
……有人在里面。
除任先生,不会有别人。
但任先生永远不会忘记关门,景眠可以确保这点。
到底…是怎回事?
甚至对任先生事业产生重大影响,所以需要自己赶回来,起商量对策?
不,与其说是商量对策,他并不懂任何圈内运转和规则。
大概是杨经纪人已经想好对策,任先生说出口会很尴尬,于是由杨帆来提,但其中涉及到自己,所以需要他本人回来,亲自表示知情同意。
“……”
景眠直觉,无论如何应对,自己即将面临,可能都并不会是个好消息。
周边也变得柔和。
喝醉任先生,大概要比平时还要冷静寡言。
景眠心中浮现出这样想法。
景眠严重怀疑,没关门很可能是杨经纪人锅。
如此想着,景眠觉得这样喝醉酒任先生,有点可爱。
而根据玄关上鞋子数量,景眠知道杨经纪人已经走,现在只剩下任先生。
原来那个令他慌神事,只是因为任先生喝酒。
不知为什,景眠竟悄悄松口气。
原来,不是他想象中婚姻危机。
客厅和玄关都很暗,他甚至不知道任先生位置,景眠刚走两步,去碰灯开关。
景眠喉结微微滚动,他伸手,推开半掩着门。
发出“吱呀—”轻微声响。
景眠脱鞋,走过玄关,下意识想开灯时,指尖却不由得顿。
因为他隐约嗅到丝味道。
如果硬要形容——
景眠刷开大门,走过院子小路,来到家门前。
家里很暗,似乎没有开灯,不像有人。
但景眠手却随之顿。
奇怪是,
指尖还没触及门锁,门扉却是半掩着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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