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抿唇,轻声叫句:“哥哥。”
两个人都知道这个称呼背后意义。
景眠清醒时,很少会在他面前露出脆弱面,更不会轻易向自己寻求庇护。
他宝贝,被人欺负。
本欲俯身任先生,却在听到景眠下句话时,高大身影登时僵瞬,手心随之颤。
延伸到不远处衣柜。
任星晚心脏紧紧。
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便走到那个紧闭木柜前,他伸手,打开柜门。
眼前画面,让男人呼吸微屏。
——少年坐在那儿,本就清瘦细韧,缩成团时也同样只占据小小隅,只是发梢滴着水,顺着颈项流进领口。
柜子里景眠被藏在隅黑暗中,少年红着眼圈,小声问他:“那时候为什走?”
“为什不要?”
抱着膝盖左手,还戴着他们结婚戒指。
被雨水冲刷而熠熠发亮。
就连白皙锁骨都泛上月光,景眠似乎先看到男人皮鞋,怔住,才向上挪动视线。
景眠抬起头。
就那样和先生对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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