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邀请沈老师和起装裱。”
沈旭没应:“哪有送人礼物还要人自己动手?”
陆薄言颔首,加码
沈旭摇头,他还不至于被标本吓到:“没有,就是有点惊讶。”
惊讶完还有点好奇,站在陈列柜前看过去,惊叹:“好漂亮啊,都是自己做吗?”
“不算复杂。”
沈旭觉得陆薄言复杂跟他复杂可能不太样,他小时候做花草标本都没成功过,最后突发奇想剪纸上色造假,并且因此被美术老师发现绘画天赋。
陆薄言之前好像说做朵干花标本?他指着墙上那幅巨大画:“那也是自己做?”
陆医生也很配合地没有再招他。
陆薄言住所跟沈旭想不太样,他本来以为会是公寓,再配上简洁得如同样板房装修,非常符合陆医生穿白大褂时极致冷感,没想到会是别墅。
还是带花园别墅,原木色栅栏上爬满蔷薇,这个时节已经有花朵陆续开放,走近可以闻到淡淡花香。
怎偏偏是蔷薇,沈旭心情微妙。
屋子里装修并不如沈旭所想那样冷硬,客厅墙上挂幅巨大用植物标本组合而成画,陈列柜里放着栩栩如生动物模型,鸟类和爬行类居多。
次数多就被抓包。
“沈旭。”
这是陆薄言第二次喊他名字,和上次无线电传递不样,这次就在身侧,不再是无奈隐忍叹息,带点笑意,像是提醒他专注,又像是告诉他“你在看,知道。”
沈旭耳朵轻轻动动,像是被顺毛摸小动物,舒服得几乎要发出呼噜呼噜声音,他克制地坐直点,轻咳两声:“怎?”
“谢谢沈老师送回家。”
“嗯。”
“这次做会放进去吗?”
墙上画框没有裱死,只是为防尘。
“原本是打算装裱之后送给你。”
“嗯?”沈旭收回视线,看向他,“原本?那现在呢?”
沈旭目光被只羽毛流光溢彩鹦鹉吸引:“它看起来好像活。”
陆薄言把杯柠檬水放在他面前:“是标本。”
“怪不得……”沈旭话说半忽然卡壳,“标本?死?”
这个死不是与活物相对死物,而是跟生相对死。
“抱歉。”
沈旭呼吸重点,半晌才应声:“嗯。”
招架不住。
还好信息素监测app没发警告。
沈旭直对自己声控属性有很明确认知,他最初认识凌枫就是因为声音,但是陆薄言个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医生,为什声音总是那犯规。
电台放着抒情歌,温柔歌声在暧昧丛生空气中流转,后半程沈旭眼都没往陆薄言那看,即便看反光镜,也要克制着不去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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