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心情奇妙,说起来是他先去招人,他本应该愧疚、尴尬,但这些反应他其实都没有,他更想笑。不是在得意什或是嘲讽什,只是单纯地想笑。
想笑他就笑,边笑边拿手指轻轻蹭陆薄言手背,算作道歉求和,陆薄言反手扣住。
抓得不算紧,沈旭仍旧不老实,在陆医生手心里作乱。
电梯里起初只有他们两个人,后面又进来个查完房可以下班王医生,他先是跟陆薄言打招呼,看见他们牵着手,又脸恍然:“陆老师,这是你爱人啊?”
带着点几不可查笑意,微微压低声线,像是在提醒他,又因为称呼,有些微妙不同。沈旭觉得自己心脏仿佛从井底浮上水面,飘飘然,收缩舒张动作都明显起来。
原本也只是湿点发尾,无所谓擦不擦,倒是沈旭借着陆薄言坐他站机会,用指尖悄悄蹭下陆薄言头发,手感不错。
陆薄言很配合,让抬头就抬头,让低头就低头,沈旭膨胀,碰碰他发顶在他耳边说:“好乖啊陆医生。”
陆薄言抬手,精准抓住他手腕,那瞬间,沈旭以为自己会被陆薄言拉到身前去按在腿上。
只是错觉。
事实是陆薄言握住他手腕,紧又松。
沈旭从下意识紧绷到放松,有恃无恐:“陆医生?”
走出办公室是十分钟之后事。沈旭放下毛巾问陆薄言是不是可以走,陆薄言说稍等。
沈旭以为他还有事要做,等会儿除按手表也没见他有别动作,才渐渐明白过来发生什。
陆薄言倒很坦然,不论是说要稍等,还是静坐片刻后对他说可以走,他表情始终以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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