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印象里,常岸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副满不在乎模样,但心思细得很,对些细微情感变化捕捉很敏锐。
按理来讲不会做这莽撞又违和事。
……这是在干什。
扑面而来荷尔蒙让宋和初叹口气,关掉水龙头,哗啦啦流水声消失。
常岸这才向旁扫眼,又开始面不改色地冲洗自己胳膊。
“你……”宋和初都觉不出别扭,“进来干嘛?”
“怎,没看到吗?”常岸歪头指指扔在旁上衣,“把粥打翻。”
这场面太怪异,个光着膀子个全都没穿,却还都在各忙各事。
水度过。
光是想想就感受到阵轻松,他立刻就从柜子里拿出换洗衣服,准备去浴室洗个澡,觉躺到晚上。
这两天公寓水管终于修好,中午水压也很稳定,宋和初拉上浴室玻璃门,第无数次腹诽为什这玩意儿是透明。
他打开花洒,挤半泵沐浴露在手心里。
刚刚打出泡沫来,他听到水声之下隐隐有急促脚步声,正由远及近快速逼近浴室。
明明早上还因为洗个床单而尴尬得故意躲着对方,那种无从说起暗昧又被宋东风电话加热升温,宋和初原以为常岸起码躲他两天,才能回到从前自然相处模式。
他突然有些无法理解直男脑回路。
常岸手大概烫到,看起来红彤彤,冲会儿也不见好。
他稀里哗啦地折腾会儿,又着急忙慌地转头对着宋和初说:“你快洗,你洗完洗,烫死。”
宋和初迎着他无比坦率眼神,动作机械地重新拧开水龙头,任由水流把堪堪遮挡身子泡沫冲掉。
宋和初想都没想就把泡沫抹在自己身上。
下秒,卫生间房门被人猛地推开,常岸如入无人之境,目不斜视地闯进来。
宋和初脑仁生疼,眼看着他冲到洗手池前,又旁若无人地扬手脱下上衣。
上衣上能看到几片水渍,看上去是粥被打翻。
运动少年装逼资本览无余,精壮上半身观赏性极佳,练出来肌肉恰到好处,看起来没有很像勇猛拳击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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