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交汇，萧瑾登时愣在原地。
见萧珏若无其事地把手穿进衣袖，他才反应过来，从他背后接住另
个袖子，凑上前步，红着脸，小声说：“哥，你不方便，
帮你。”呼吸喷洒在肌肉绷紧
后背，轻飘飘落在裸露肌理上，清朗声音从后面传来：“先把手抬起来……哥？”
萧珏好半晌没有动作，他转过身来把衣服披上，眼眸幽暗着，声音低缓地问道：“上厕所，你是不是也要帮扶着？”
萧瑾怔住，他大脑片空白，下秒就被用力按在墙上，后背撞上照明开关，浴室瞬间陷入黑暗。
“哥——”他感觉到萧珏呼吸变重，下意识推
他把，反被拖过去压在光滑盥洗台上。
病房地面上铺层大理石，头顶白炽灯又亮得吓人，稍微低头，就叫萧瑾无意间看清自己狼狈纠缠模样。
自打萧珏看见他那刻，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摘下眼镜后眼里像装着浓黑墨，面上没什
表情，第句话就是让他出去。
萧瑾鼻子酸，杵在病床前，勉强扯出个笑，“你说过，再也不会不要……”
他将耍赖进行到底，装疯卖傻时骗萧珏交待真心，如今也要拿出来，这才换来萧珏声意味不明轻笑，“萧瑾，不是不要你，是你从来都没有选过。”
每个字都似尖锐刀，直面着要刺破他牵强笑脸，然而萧瑾倔起来脸也不要，丝毫注意不到萧珏情绪般，脚在地上生根，像个诚心忏悔信徒。萧瑾固执守在病房里，隔着段距离，不敢靠近也不敢发出声音，中途跟换药护士打过照面，也只是轻轻点头，说过来照顾哥哥。
萧珏冷笑声，大掌死死地卡住萧瑾腰，把他欲起身动作摁回去，掀开他衣裳，微凉掌心探入肌肤。
萧瑾身体抖，心脏渐渐地收紧，潮湿浴室，黑暗空间，以及从后被人压制动作，这
直等萧珏睡下，他这才去厕所简单清洗下，躺在隔壁床铺时已经快十二点。
消毒水味道充斥着鼻腔，耳畔是萧珏平稳呼吸声，久久无法入睡。
他看着昏黄壁灯照在萧珏脸上，在黑夜里像副朦胧画，五官因为睡眠而柔和，睫毛在脸上拽出片长长阴影，与白天清醒时冷漠表情截然不同，安静极。
好不容易睡着，到后半夜，萧瑾又于梦中惊醒，他坐起来抹把额头汗，转过头去看见萧珏床上没人。他急忙掀开被子下床，发现厕所灯昏黄地亮着，担心萧珏伤口，他也没多想就冲进去。
屋内空调开得太高，萧珏睡到后半夜伤口隐约感觉到疼和麻痒，便到浴室擦洗下身体，衣服穿到半，厕所门被猛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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