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道:“只是无聊,随便逛逛而已。”
低头间,隋衡注意到江蕴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绸衣,没有穿外袍,不由皱眉:“怎穿这般单薄?”
江蕴道:“沾些酒,拿去清洗。”
隋衡果然在他颈间嗅到淡淡酒气,心中醋意更浓:“你和那老东西喝酒?”
想,还真有些恃宠而骄味道。
他心里有些醋意,直接抽走书,将人搂在怀中,挑眉道:“当然可以,只是,你宁愿和个糟老头子说说笑笑逛园子,都不肯与孤多说句话,是不是有些过分?”
半个时辰前,樊七怒气冲冲过来,当着徐桥等人面,向他告脑门状。
“他使唤属下给他倒酒,把属下当仆人般。末将只是殿下人属下,岂能由他使唤!”
“他直呼殿下大名,毫无规矩!”
江琅丝毫没心情穿什棉衣,冷着脸道声知道,便愤愤而去。
范周在里头听见,不免叹息,楚王有国君偏宠,还有母亲疼爱,殿下呢,殿下如今坠落崖下,尸骨未寒,别说棉衣,只怕连个全尸都无人给收。
他可怜殿下。
……
等隋衡回去,江蕴已坐在殿内看书。
去。
江琅等得心焦,又不敢说什,好不容易等侍从退下,他忙开口:“先生,如今隋兵就陈列在北岸,随时可能再次偷袭,关于暮云关防守,本王有些看法……”
江琅想趁机换几个自己手下将领上去。
不料话没说法,范周忽然大叫声,两眼翻,直直倒下去。
侍从惊呼:“先生!”
“他还和那陈国国主有说有笑,谈论劳什子花草,点都不记得自己身份!”
樊七肚子火气肚子委屈。
隋衡饶有兴致听完,然后赏樊七顿军杖。
其他事隋衡并不介意,甚至觉得新鲜,唯独最后条“和陈国国主说说笑笑,谈论花草”让他醋意上涌,甚是入心。
“这陈国王宫花草,就那般好看?”
日光疏疏落落洒在那袭稠衫上,格外温柔煦暖。
隋衡很喜欢这样岁月静好画面,走过去,很随意把人揽住,问:“听说上午你和陈国国主逛园子去?”
“怎,不可以?”
江蕴头也不抬回。
隋衡失笑。
又阵忙乱。
两名侍从起将范周扶起,放到榻上,向江琅告罪:“殿下,定是药性太猛,先生疼晕过去,先生体弱,这几日直在反复昏厥中度过……们得立刻唤军医过来!”
江琅:“……”
江琅明知对方故意拖延怠慢,也只能忍着,深吸口气,道:“那本王改日再来探望先生。”
江琅出帐,恰好心腹过来,道:“殿下,申妃娘娘怕北境天冷,特意让人给您送棉衣和披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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