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在外面笑嘻嘻感叹:“殿下待公子可真好,还头回见殿下亲自给人买吃食呢。”
江蕴依旧望着车窗外,没说话。
想,就行事作风和体贴程度来说,
他在隋都没有心腹,没有眼线,切情报线索,只能靠自己点点摸索,总困在这座别院里也不是办法。
隋衡亲自给江蕴挑选套新裁衣袍,到傍晚,便带着江蕴道坐上进宫马车。
驶进长街,忽经过家卖白糖糕小店。
隋衡命停车,道:“宫宴吃不饱,孤先给你买份热乎糖糕垫垫肚子。”
隋衡自小在隋都长大,对隋都美食可谓如数家珍。说完,便推开车门,亲自下车去买。
太子殿下从南边带个小郎君回来事,外人知道得虽不多,却瞒不过皇后和太后耳目。
两人个为儿子个为孙儿婚事操碎心,之前软硬兼施,方法用尽,都没能让隋衡屈服,如今见隋衡竟主动带人回来,虽然是个小郎君,也是稀罕得不行,迫不及待想见见。
这个时代民风开放,娶男妻也是有,但隋衡身为国太子,承担着绵延子嗣责任,按理,无论隋帝还是皇后太后,都不应该由着他胡闹。
江蕴有些无奈。
“定要去?”
就是这两个字,
此人蛮横霸道惯,只会按照自己意愿行事,说也是白说,搞不好还要被他戏弄,便没有吭声。
“殿下。”
嵇安声音在外响起。
“皇后娘娘派人过来传信,说晚上要在宫里举行家宴,让殿下入宫参宴去。”顿顿,嵇安接着道:“皇后娘娘还说,让您带着楚公子道。”
江蕴隔过车窗,看街上行人如织,灯火明曜,看他矫健挺拔身影在如星如雨灯火间穿梭。
人间,当是如是。
江蕴想。
之前在江国,他贵为太子,几乎常年都待在那座名为“兰馨”宫室里,除每年祭祀和些需要他出席例行活动,鲜少有踏出宫门机会,更别提如寻常百姓般,在街上闲逛。
樊七依旧被留在府中罚站,驾车是十方。
“嗯,定要去。”
隋衡理所当然:“孤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孤最喜欢人。”
江蕴不免想起上午闲转时,在凉亭里无意间听到宫人对话。
便点下头。
左右有此人在,无人可以为难他,他也能顺势看看隋国王宫布局与构造。这些东西眼下看来无用,将来也许会在关键时刻为他提供关键帮助。
隋衡说知道。
嵇安自去准备出行车驾。
江蕴先道:“就不去。”
“那不成,母后和祖母她们定是想看看你。阿言漂亮又乖巧,还如此勤奋好学,她们定会喜欢你。”
隋衡这话倒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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