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想到事,问:“你们殿下也会亲自入场参加比赛?”
“自然。殿下蹴鞠骑射这类项目可都是头筹,别说京中那些贵族弟子,就是北方小国猛将,见殿下都恨不得绕着走。”
“既然这般厉害,为何中间三年没有参加?”
“自然——自然是因为殿下在外征战,没有时间参加。”
江蕴有些不信。
“自然也是颜齐公子亲手书写。颜齐公子不仅是文章大家,还是书法大家,隋都城里临摹他字帖文人,数不胜数。寻常书坊里,颜齐公子真迹,都已经炒到千金幅。”
江蕴“哦”声。
“那可真是厉害。”
“自然,颜齐公子自幼由颜阁老亲自教导读书习字,颜阁老年轻时就是有名书法大家,除那个即墨清雨,就数颜阁老厉害。当然,听说还有个早就遁到山中修行徐孺子,听说字也很厉害,甚至压过即墨清雨,但那只是传说而已。你这样小地方来,恐怕都没见过这漂亮字体吧,要不借你临摹两日?”
江蕴道不必。
练武练不好时候,也这般与师父说。可谁都知道那是为方便偷懒假话。像你们这些心肠弯弯曲曲读书人,文章做得不好,都会给自己找借口,说是因为不喜欢,而不是不会。不过,你说不喜就不喜吧,左右像你这样水平,也是没资格参加春日宴。”
江蕴没兴趣与他争论。
低头间,不经意扫见请柬上两行端雅小字。
三月三,曲水河畔,静候君至,共襄盛筵。
字体隐约有些熟悉。
就算隋衡常年领兵,也不至于整整三年完美错过这样重要盛
樊七自然也只是说说。
他只是想让小狐狸知道知道厉害,尾巴别翘得太高,以为仗着殿下宠爱就能无法无天。
樊七闲着无聊,自顾道:“殿下已经整整三年没有参加过春日宴,今年春日宴,殿下定会十分看重。可惜你只能待在府里,恐怕无缘看到殿下飒爽英姿。”
樊七赖着不走,是想借机奚落打击江蕴,二是因为兵部新铸批好刀,殿下答应给他们每人发把。
算日子,今天就该铸好。
江蕴忽然想起,当日他和隋衡被困在崖底,某日傍晚归来,他无意间在荆棘丛间捡到只死去黄雀,黄雀背上,便是用青墨刺着两行这样端雅小楷。
江蕴不动声色套话:“听说春日宴是由右相颜冰筹办,这请柬,想必也是颜府派人送来?”
江蕴直觉,这老大粗应当不至于闲得无聊过来和他讨论什春日宴,多半和案上这封新鲜出炉请帖有关。
果然,樊七得意道:“其他人自然是颜府派下人或管事送,殿下这份,却是颜齐公子亲自送来。”
“那上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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