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隋衡直接将陈麒召来,问;“关干孟辉家眷被劫事,军师有何看法?”
东麒愣。
奇怪隋衡前两日还是漠不关心态度,为何忽然又提起此事。
换作平常,陈麒自然会毫无保留分析事件起因经过和可疑之处。但这回不样,定程度上来说,孟辉家眷“被劫“属于监守自盗,他也有扯不清关系。
他并不想将乐师身份,bao露。
随着沁骨香药力逐渐消解,他内力,终于有恢复迹象。可能会很缓慢,但总归是个希望。
江蕴忍不住伸出手指,悄悄戳下隋衡鼻尖。
很轻下。
免得吵醒他。
他们真是世间最诡异关系,前刻可以搂在起睡,后刻,可能兵戎相见,成为死敌。
这回换江蕴睡不着。
等身后气息绵长均匀后,他转过身,于昏暗中打量对方俊美冷峻脸。
方才议事完毕,隋帝单独留下儿子,说很久话,隋衡才出来。
江蕴想,隋帝应当是窥破些什。
毕竟外人不解隋衡性情,隋帝身为父亲,应当多少有些解。拿自己小妾去口口,多荒唐离谱理由,亏他也想得出来。
即使隋衡再信任他,也不定能容忍他藏着个青雀台细作在身边。
而且,那个楚言,已经窥破他秘密,他虽然不知对方为何要搭救孟辉家眷,是否和江国有定联系,还是昔日受过孟辉恩情,可眼下此人正得宠,他不敢冒风险与对方撕破脸,既然对方守着“君子之约“没有说出乐师身份,在做足万全准备前,他不想主动挑起矛盾。
陈麒选择跪下请罪。
“是臣疏忽,没做好防备。”
隋衡心烦意乱,自然不仅是因为文官们攻计,隋帝警告,更多是因为,随着情绪渐渐冷静下来,他开始把之间忽略些事,重新捡起来琢磨。
比如孟辉家眷之事。
田猛死,孟辉家眷凭空丢失,几乎都发生在同个时间段。
若是没有发生田猛事,他不会心神大乱,也不会集中所有兵力去搜山,兴许,孟辉家眷不会那容易逃脱。
他下意识地回避这两者之间关系,但又控制不住去想。
但应付那些外臣,已经足够。
他不知道隋帝都说些什,但想来,即使再信任再纵容隋衡这个太子,也应当是有些警告之言,所以他回来后,又变得心烦意乱。
他扬言要审他。
虽然不知道又打得什主意,可江蕴有些不确定,能不能在他这反复无常和次次软硬兼施威逼中保持冷静清醒,不露出丝毫端倪。
唯令江蕴感到欣慰是,这两日,他感觉经脉内不时有细细热流淌过,虽然很轻微很细弱,但是个很好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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