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麒回到帐中,心腹见他神色阴沉,道:“殿下如今拿不下暮云关,归根到底,是缺少个内应,若能和关中人取得联系,从内部打开城门,暮云关自然能不攻自破。”
陈麒道:“此事并非没想过,可江容与将暮云关守得如同铁桶般,想从内部攻破,并不容易。”
心腹道:“属下倒是想
“陈兄。”
陆济世、陆安民兄弟迎面走过来。
三人见过礼,陆济世望着陈麒道:“陈司马面色有些不佳,可是哪里不适?”
陈麒说没有,可能是冻得。
陆济世笑道:“也是,陈司马毕竟来自江南,习惯薰暖气候,恐怕不适应江北苦寒,殿下恰赏们兄弟两坛好酒,陈司马可要道喝两盅?”
师父这两日受冻疮折磨,入夜双脚便奇痒难耐,十分受折磨,从军医处拿冻疮膏,都不大起效果,所以他才会坚持每日侍奉师父泡脚,缓解疮症。
即墨清雨先看大弟子眼。
而后冷冷道:“不用,无功不受禄,陈司马足智多谋,又不缺手段,与其讨好老夫这个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不如多把心思用在正途上。来人,送客。”
陈麒握膏盒手微微紧,好会儿,恭行礼,起身告辞。
赵衍不解:“陈司马也是片好意,师父为何要拒绝?”
陆济世兄弟来自江北,才华卓越,这段时间直跟在隋衡身边,陪隋衡训练水兵。暮云关久攻不下,隋衡依旧不紧不慢,陈麒知道,隋衡定在进行个更隐秘计划。这个计划,可能只有陆氏兄弟知道。
这让陈麒心理上感受到微妙威胁。
而陆氏兄弟又锋芒毕露,平日无论军中议事还是私下向隋衡献计,都喜欢处处压他头。
陈麒说自己还有事忙,等下次定奉陪,便告辞离开。走到拐角处时,听陆安民对陆济世道:“若这回兄长若能助殿下拿下暮云关,可是立头等大功。”
陆济世笑道:“切有赖殿下筹谋有方。”
即墨清雨沉默片刻,道:“此人心术不正,若用不好,必成大患。”
陈麒在帐外听到这话,隐在袖中拳,捏得咯咯直响。陈麒不是第次试图讨好即墨清雨,在隋都时,他便屡屡示好,甚至专门写几篇文章,亲自登左相府门,想请即墨清雨指教,皆被即墨清雨拒之门外。
陈麒知道即墨清雨不是般人,所以想凭借文章上才华获得对方赏识,谁料对方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今日直接当众驳他脸面。
自从升上右司马之职,朝中大部分人知他是太子心腹,都对他客客气气,暗地里想要巴结他讨好他人更是数不胜数,唯独这个即墨清雨,从未给过他天好脸色。
陈麒神色阴鸷,直接将手中冻疮膏丢进雪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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