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告诉沈南屿其实我知道他的名字,而且是傅之珩亲口说的。
“邀请函……我明天送到你公司可以吗?”沈南屿问。
我想了想说:“你忙的话,我可以让助理去取。”
“没关系,我不忙。”他说。
“那麻烦你了。”我微微一笑,“谢谢。”
我推开车门,说:“路上小心,再见。”
回去后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傅之珩这个时候回公司,应该没时间再吃饭了。于是我给自己准备晚餐的时候,顺便给他煮了点简单的粥,又切好一盘水果放进冰箱。
吃了饭洗了澡,我热了一杯牛奶,舒舒服服地窝进沙发里挑了一部电影看。
手机铃声恰到好处地响起,屏幕上一串陌生的号码,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种直觉,是沈南屿。
接起电话,那边果然是沈南屿的声音:“喂?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
么物件。我们两个走到停车场,傅之珩让司机开我的车回去,自己坐进驾驶座,说:“走吧。”
无奈我只好拉开车门上车,傅之珩看起来心情不错,好像短暂逃离公司片刻都能让他获得快乐,我不由得担心他真的开始接手公司了该怎么办。
仿佛看穿我心里想什么,傅之珩扑哧一声,捏捏我的脸说:“跟你开玩笑的,他们也要休息吃饭,我七点之前回去就可以了。”
“唔,”我稍微放下心来,“那就好。”
到家后傅之珩说他不陪我上去了,我嗯了一声正准备下车,他又拉住我,问:“就这么走了?”
挂断电话,我把沈南屿的号码存下来。
今天的电影有点无聊,看到一半我泛起困意,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发了消息:“你睡了吗?”
后面又跟着一个表情包。
我没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回:“没有。”
“你和你未婚夫和好了吗,今天有没有再吵架?”他问。
“没有。”我说,“怎么了吗?”
仿佛不好开口,沈南屿犹豫很久,说:“写邀请函的时候发现,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我竟然会有这样的疏漏,而沈南屿看起来那么聪明,居然也忘了自我介绍这个环节。
“时鹭。”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无奈,“时间的时,白鹭的鹭。”
那边松了口气,“沈南屿,南方的南,岛屿的屿。”
他唇角含笑,看起来不太正经,我想反问不然呢,他忽然毫无预兆地按着我的后脑勺把我拉向他,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说:“让我充个电。”
“……”
嘴唇温热的触感久久停留在我皮肤上,我抬眼看向傅之珩,他眼中笑意更甚,问:“结婚之后就不用偷亲了吧?”
“……”
傅之珩有时候让我觉得,他虽然二十多岁了,但还没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