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是温柔有耐心的幼儿园老师,我只能静静看着他,讲不出安慰的话。
“……算了。”半晌,他像是自己想通了,又或者是累了,“你不会在乎我嫉不嫉妒。你一定觉得我有病。”
“我没有。”
“我喝多了,你别把我的话当真。”他重新抱住我,说:“其实我,我想要的不多,我只想你永远和我在一起,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反正你说过,你不会喜欢别人……沈南屿他,他可能是不错,长得不错,性格也还好,如果你和他在一起觉得快乐的话,我……”
傅之珩前言不搭后语,一段话说得混乱不堪,说到最后一句又忽然没了声,“我”了很久,到底没能说出“我”什么。
他的声音低低的,有点委屈,又有点难过,还有点不理解和不甘心,“他有哪里好……为什么他可以……”
“有哪里好……”我无意识地喃喃重复了这个问题,想了想说,“哪里都很好。”
傅之珩又不说话了,过了很久,问:“那你还会和我结婚吗?”
“会。”我说,“不管怎么样,我们的婚约一直都在。”
或许是被这句话安慰,他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抱了我很久,喃喃自语说:“可是他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
是时鹭,和你结婚的也不会是我。”
说到底不过是两个身份的合盟罢了,我不认为关于这一点有什么纠结的必要。
傅之珩看着我,眼眶更红了,“那我呢,我对你来说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吗?”
“之珩……”我叹了口气,“你喝多了。”
一个喝醉的人总是会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就算现在我对他解释,我们相安无事地相处了二十多年,不仅仅是因为婚约,恐怕他也会继续钻牛角尖。
最后他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
“你不可以。”我轻声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喜欢小动物,但是因为你过敏,我们从来没有养过。今天南屿带我去看了他养的小兔子,这么简单的事,你做不到。”
“我……”傅之珩张了张口。
我转过身面向他,说:“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冒险去养一只猫,一只狗,或者一只兔子,我只是想说,你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不需要比较。”
“可是我嫉妒,”傅之珩垂下眼帘,“我不喜欢他和你说话,也不喜欢他抱你,我嫉妒。”
他很少这么坦诚,喝多了之后,像一个要不到糖无理取闹的幼儿园小孩。
见我像是要走,傅之珩拉住我,问:“你去哪?”
“帮你泡杯蜂蜜水。”
“不要。”他手上一用力,直接把我拽倒在地毯上,抱住我说:“我刚才看见他抱你……”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在楼上,看见沈南屿抱你。”傅之珩说,“这么晚,你们去约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