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陶父母在他还是孩童时就去世,他最听不得年老人说生死之事。听平远帝说这话后,白陶眼眶微微泛红
宫女太监们纷纷离开,就连伺候在左右杨顺发都离开。平远帝对着二人招招手:“来,容川惜宁,你们坐近些,让朕好好看看你们。”
颜惜宁应声,他大大方方坐在椅子上。“姬松”紧随其后,操控着轮椅坐在颜惜宁身边。
平远帝乐呵地看向“姬松”:“容川今日怎如此沉默?”
被皇帝点名,“姬松”身体震背心鸡皮疙瘩都起来。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心跳却声快似声。糟糕,之前在脑海中想象那些对话,句都没派得上用场。
“姬松”脑海片空白,他张张口嘴唇翕动却什都说不出来。
垮得这厉害?
听到轮椅声音,龙床上传来平远帝沙哑虚弱声音:“是容川和惜宁来啊。快,扶朕起来。”
床幔向着两边拉起,平远帝半躺在床上。他面色暗沉发黄,呼吸间像是有浓痰卡在喉咙口,声音有些含糊,但是那双眼睛却依然清明。
见颜惜宁他们要行礼,平远帝赶紧摆摆手:“免礼赐座。路赶来累吧?”
“姬松”拱拱手:“启禀父皇,儿臣不累。”
眼看“姬松”就要失态,关键时刻,颜惜宁握住“姬松”手,给他个温和又坚定眼神。
“姬松”终于冷静下来,他眼眶微红声音低沉悲伤:“父皇数次给儿臣传折子,只说自己身体无恙。若不是儿臣亲眼所见,父皇准备瞒儿臣到何时?”
好!颜惜宁真想给白陶狠狠鼓掌,短短两句话,就将自己失态掩饰过去,还没伤姬松和平远帝关系。
自从姬松知道梅贵妃和定国公事情之后,他只要想起平远帝,心情就无比复杂。若是现在在场是姬松,说不定他方才比白陶还要沉默。
平远帝闻言笑,他笑容中带着惆怅:“父皇已到花甲之年,你皇爷爷知天命之年就已经去,比起他,父皇还多活十年。就是父皇心中有遗憾啊,现在还不能闭眼。”
平远帝爱怜地打量着颜惜宁二人:“凉州苦寒之地,你们二人受苦啊。”
颜惜宁笑道:“启禀父皇,凉州并没有传闻中那荒僻,儿臣去凉州收获颇丰。等父皇身体好起来,儿臣和容川还要带您去凉州看看们梯田。”
平远帝乐开花:“朕在容川上折子中看到,你们在凉州为百姓做事,朕都记下。”
此时小太监们抬着椅子放到龙床边,平远帝招呼道:“放那远做什?离得近些。”
直到太监们将椅子贴着床沿放,平远帝才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对,你们都下去,朕要同容王二人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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