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后来沈知寒进入大学,他老师也都是段珣父母仔细考察过。
沈知寒不反感这样无微不至保护,但是段珣应该没必要连自己朋友都挡在沈知寒世界外,能成为他朋友,总不会是什坏人。
沈知寒想着,感到有些疲倦。
今天回家后直都有点不舒服,他将此归结于舟车劳顿。现在躺在床上,身上好像完全没有力气,胳膊也软得抬不起来。
大概是最近累到吧……
汽车缓缓驶出庭院,沈知寒站在窗前,直等到段珣车消失在视线中,才拉上窗帘,拖着脚步慢慢转身回到房间。
光线被阻隔在厚重窗帘外,房间暗下来,静得能听到呼吸声音。
沈知寒刚才听见段珣打电话,他知道电话那头是那个和段珣关系不错叫程景文大学同学,也是现在乾元总裁。
但程景文不认识他。
段珣好像从来不把他介绍给自己同学或朋友,也不带他参加陌生人饭局酒局,更不请他不认识人来家里做客,沈知寒不知道这是为什。
先接电话。
“喂?”
程景文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喂,待会儿直接老地方见吧,不在公司。”
段珣略有些不耐烦:“知道。”
“OK,等你。”
沈知寒躺回被子里,闭上眼睛。
不知道段珣什时候回来,明明刚才才把他推出去,怎现在又想见他?
是出于对他保护吗,像之前贯那样?
似乎又不太样。
沈知寒从前直被保护得很好,像株生长在玻璃罩子里娇嫩植物,所有不必要接触人和事,都被阻隔在这层透明玻璃外。
这点在他成年以前格外明显。沈知寒仍记得他进入高中前那个暑假,某天晚上路过餐厅,发现叔叔阿姨和段珣三个人围坐在起讨论着什,餐桌上摊开几百份简历和资料,仿佛场严苛公司招聘。
沈知寒后来才知道他们在为他挑选合适老师和同学,因为如此,他整个学生时代才能过得平稳安宁,遇到每个人都善良友好,没有给当时敏感脆弱他带去任何不愉快经历。
挂电话,面前房门安安静静,段珣站在门外犹豫下,耳朵靠过去,听不到任何声音。
大概已经睡。
小娇气包,只是坐车都会累到。
段珣心里叹口气,轻手轻脚地下楼,叮嘱阿姨晚上做点清淡好消化菜,六点时候叫知寒吃饭。
阿姨然笑:“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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