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寒可以理解段珣，“哥哥”这两个字既是借口也是阻碍，就像他自己同样停在
那层窗户纸后面，不敢继续追问，更不敢捅破。
失落、后悔、自责……在沈知寒心里混杂出
种令人难
沈知寒
心脏莫名阵酸胀，说不上来失落充斥着他胸腔，他感到胸闷，甚至有点鼻酸。
在被段珣发现之前，他垂下眼帘，藏起自己情绪。
段珣说溺爱。
就当是溺爱好。
“
知道。”沈知寒低声说，“没有生气，也不会怪你。昨天喝醉，很多事都不记得。”
他看着沈知寒，目光像深幽海水：“昨晚事，如果你希望话，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沈知寒蹙起眉头，没来由生出阵沮丧。明明是他自己想要推脱给意外，段珣这
说，他应该感到轻松才对。
“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点也不在意吗？”他问。
段珣没有回答。
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距离，沈知寒靠在床头，静静看着沉默不语段珣。
段珣说：“知道。”
沈知寒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段珣。
“男人之间，互相帮忙做那种事，很正常。”段珣淡淡地说。
正常吗……
“那你有帮别人，或者别人帮你做过吗？”
体好点吗，还有没有不舒服？”
沈知寒摇头又点头：“不舒服，头好痛。”
他已经忘昨晚为什喝那多酒，似乎也是因为段珣。
他试图用酒精催眠自己，却在喝醉之后对自己哥哥产生荒唐幻想，接着段珣出现在他房间，将他想象变成现实。
“昨晚……”
段珣没有接话，过会儿，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沈知寒说：“不记得也好。”
房门轻轻关上，段珣离开后，沈知寒房间又恢复寂静。
——胆小鬼。
──敢做不敢认，拿哥哥和弟弟身份当遮羞布。
──他和段珣都是。
过很久，段珣说：
“会在意，只是因为那是你。”
“你可以当做这是哥哥对弟弟溺爱。”
哥哥对弟弟溺爱……
溺爱到愿意跪下来做那种事吗？
空气凝滞瞬。段珣抿抿嘴唇，说：“没有。”
沈知寒也没有。
他无法想象自己被另外个人触碰身体，也无法想象段珣对别人做昨晚那种事。
所谓互相帮忙话，骗骗小孩可以，骗不沈知寒。
沉默半晌，段珣叹口气：“知寒。”
“昨晚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彼此都是怔。
段珣顿顿：“你先说。”
“昨晚，”沈知寒垂下睫毛，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喝多……”
他没有底气，声音渐渐弱下去：“不是真想要那个，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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