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手上红绳,是哥哥去庙里求来,从爸妈去世第二年到现在,整整十年,哥哥每年新年都为戴根新,保佑健康平安。”
“有时候会想,如果是个女孩子就好……但是,不是,没办法变成个女孩子。”
沈知寒红着眼眶,想着段珣为他对抗父母样子,第次鼓起勇气对汤韵说这些话。
“对不起阿姨,哥哥在心里是唯不可替代。离不开他。”
“离不开……”汤韵喃喃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艰涩,“是哪种离不开?如果说你选择段珣话,就要永远放弃这个家,放弃和你叔叔,你也依旧离不开吗?”
“阿姨对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知难而退,是想告诉你,你事业成不成功、有没有名望和地位,这些都没有关系。”
“那要怎,”
沈知寒脱口而出,说到半意识到自己泄露真实想法,半句话戛然而止。
沉默很久,汤韵问:“定要你哥吗,别人不可以吗?昨天提过小贺,他也是个很好孩子。”
沈知寒没有说话。
世后,沈家直没落到现在,他除大笔遗产,没有任何能拿得出手东西。而钱,是段珣这样家庭最不看重,他需要名望和地位,需要自己本身能够配得上段珣。
所以他努力工作,表面是为让自己忙碌起来,少点时间胡思乱想。
实际上……
汤韵看着沈知寒,叹口气,语重心长道:“段家有今天,是几代人积累结果,你自己个人要努力多久才追得上?没猜错话,你哥哥直在帮你,就算最后你取得事业成功,你能完全有底气说是自己办到吗?”
沈知寒没有想到这些。
这个问题,从汤韵第次对沈知寒说那些话到现在,直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最重要问题,也是让沈知寒迟
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和段珣相比,他是被段珣小心呵护宠爱着长大,心里怎可能还有别人位置?
离家这段时间,他挣扎许多个日日夜夜,最后发现自己最不想辜负只有段珣。
除段珣,谁都不可以。
“四岁那年,哥哥送给只金镯子。”
沈知寒慢慢开口,眼睛控制不住点点变红,“爸爸妈妈开玩笑说,那是聘礼。”
他人生阅历、社会经验和看待事物眼光远不如汤韵,他只幼稚地认为只要自己独立,就可以不受家庭约束。
“……”
种深深无力向沈知寒袭来,他再次意识到自己与段珣之间要跨越距离有多远。
汤韵脸上表情缓和些,语气多几分心疼:“所以说你是个傻孩子。你这样把自己累坏,最后担心还是和段珣。”
“对不起,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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