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
沈知寒
意识在清醒和睡着边缘反复来回。他眼皮重得睁不开，想要和段珣说话，嘴唇微微翕张，却只发出含糊不清声音。
段珣把自己耳朵挨近沈知寒嘴唇，温声问：“知寒，你说什？”
“
……”沈知寒昏昏欲睡，努
房间里家具都上年头，沈知寒想看电影，把那台十几年前投影仪摆弄好久，终于连上自己电脑。他挑
部最近口碑不错片子，和段珣起窝在沙发看。
这样安宁时刻，好像很久没有过。
沈知寒挨着段珣，不知不觉靠在段珣肩上。
——早该想到，影评人口中“冷门佳作”，多多少少有催眠作用。
最近这段时间沈知寒睡眠直不太好，有时记得吃药会睡得好点，不记得话夜里会断断续续醒来好几次。
段珣边说，边把剥好虾肉放进沈知寒碗里：“吃饭吧。”
沈知寒低下头，端起自己碗：“哦。”
按照段诚远和汤韵计划，他们这个月初就该回美国，然后继续他们全球旅行。
直拖到现在没有走，想也知道是放心不下段珣。
如果段珣和沈知寒当初“圆滑”点，面对父母质问选择否认或逃避，可能现在生活依旧像之前那样风平浪静。
反驳。
说着话，段珣放在桌上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沈知寒瞄眼，看见屏幕上汤韵名字。
段珣接起电话：“喂，妈。”
沈知寒听不到那边汤韵说什，只听段珣说：
“在知寒这里，陪他吃晚饭。”
现在在段珣身边，他久违感到安稳，不知不觉眼皮越来越重。
段珣不易察觉地调整自己姿势，让沈知寒靠得更舒服。
沈知寒蹭蹭段珣肩窝，轻声呢喃：“哥哥……”
段珣低头，目光温沉：“嗯？”
房间没有开灯，灰蒙蒙电影画面和主人公低缓语速让沈知寒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他闻到段珣身上熟悉沉香味，小动物样轻轻嗅嗅段珣衣襟，“……”
可是两人不约而同选择承认，沈知寒不知道段珣心里后不后悔，他自己从来没有后悔过。
安静吃完顿饭，外面天已经黑透。
沈知寒舍不得段珣离开，犹豫很久，小声问：“哥，你可以陪上楼待会儿吗？想休息下。”
段珣没有拒绝：“好。”
沈知寒卧室，因为布置得太像小姑娘房间，段珣每次来都会有些局促。好在沈知寒迟钝，从来没有发现过这点。
“不定什时候回去。你们先吃，不用等。”
“嗯，知道。”
……
挂电话，沈知寒小心翼翼地问：“是阿姨吗？”
段珣点头：“嗯。问回不回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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